谢蕴昭想
想，立即坦然自若，将愧疚全数抛弃。她又凑近过去，有点狡黠地问：“那师兄还记得
们
约定吗？”
“约定？”
“就是在水月秘境时候说过，会告诉师兄秘密，师兄也是。”谢蕴昭说，“秘密就是和谢九他们仇怨，现在师兄都知道。”
卫枕流垂眸沉思片刻。阳光斜照而来，更让他显得面色如玉，还有长长睫毛在肌肤上投下淡影。天然
段风流俊美，眉眼间又有清冷如雪之意，只让他显得温雅却庄重，令人想亲近又有些无从走近。
只是当他抬眼笑后，雪色
“师兄。”
“嗯。”
“还以为你会责备。”
听这话，他略有疑惑：“为什
？”
谢蕴昭有些惭愧，声音也变小：“趁你不在，个人来平京，也才变得这狼狈……”
皇室与仙道盟签订契约后，修仙者们还能在城中暂留半个月。趁此机会，她翻出很久之前系统抽奖用上“镇魔歌”。
虽然五音不全，但陈楚楚之前给她个矫正声音哨子，所以她居然也顺利地用出来镇魔歌。
每天都有些淡淡恶念被消除。所谓魔气，原来就是恶念。
“修善念者为佛，修恶念者为魔。佛魔体，由此而来。”他说，“恶念具备极强侵蚀力，因而魔族才是人人喊打对象。”
在荀师兄用出恶念二重身后，以谢九修为竟然都不能阻挡。
这样想吗？”赵冰婵认真说，“‘红月之变’里，满城命运都只由世家几个人、由修仙者决定。可是真正生活在这里，过好每天生活是们，是每个凡人。为什要让世家或修仙者来决定们死活？”
“要考科举，也是这样缘故。世家会为大义牺牲平民，修仙者虽然有品行出众之人，可他们志在长生，不会久留凡尘。就像那个人不会永远为保驾护航，她也有她事要做。”
赵冰婵说：“作为凡人，更要努力把握自己命运。”
卫六郎看她良久。
他让人上壶酒，敬她杯。
她虽是无愧道心，但终究让关心人担忧。
师兄这才明白过来。他摇摇头，唇角抿出个笑，又温柔地为她拂拂鬓发。
“却觉得是责任。若早早和你说清知道切，你也许会更明白怎做，不会落入谢九设计。而且……终究是不在你身边。”他说得很柔和，也很平静。
“总把师妹当作小孩子，想着你什都不必担忧，尽管无忧无虑地站在身后，让为你遮挡风雨便好。却忘，师妹从来是聪敏坚强修士，有自己道心，如何会为所困？”
“嗯……说得也有道理。”
而身为少魔君师兄，究竟又有怎样实力？
谢蕴昭走在街上，神游天外地想着。
事变之后，她就恢复装扮。此时正是原本天枢真传打扮：身月白长裙，以太阳火棘作簪。
但因为服用“厚积薄发丹”，她正处于修为被封印状态，此时是名真真正正凡人。
大概因为这个缘故，师兄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敢保证，”他哑着嗓子说，“你定会成功。”
……
谢蕴昭收起哨子。
“今天就是最后次吧？”
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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