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点头，盯着它。
它也盯着老人。
人鸭，两相对视，那十足认真严肃
目光
在平京时，达达曾化为凤凰，并吞噬
另只凤凰虚影。那是大阵阵眼。
老人收回手，道：“看来，她吞噬过只上古凤凰执念。执念不同于魂魄或元神，虽然能让她实力大增，却也容易影响她神识清明。往后年，尽量莫要让她化形凤凰。”
老人明明没去平京，却随口就说出达达经历事。谢蕴昭再低头看，发现达达吐出那口火焰后，精神明显振作许多，绒毛都瞬间变得亮丽起来。
“多谢前辈！”
这次道谢，谢蕴昭郑重许多，也感激得真心实意。因而她也更愧疚刚才随口忽悠对方，讪讪道：“前辈，实在对不住，方才‘欧阳锋’名是晚辈杜撰出来……”
“有何指教，就是没有指教。”老人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大道就在你心中，随他去吧。”
他目光落在四白眼鸭子身上。
“还有这小凤凰。虽是上古血脉，却脱离凤凰族外形，想来是她内心别有所求，以致身躯也发生变化。顺其自然便可。嗯……不错，你现在就养得很好。”
老人忽然伸出手。
谢蕴昭本能想避开，却避不开。
“
是欧阳锋。”老人严肃道。
谢蕴昭顿时感到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酸爽感。
“欧阳……前辈。”她牙疼道，挤出个笑，“您还有什
吩咐？”
老人沉吟道：“没有什吩咐。”
“那您跟着晚辈做什？”
余前辈要在洞府清修，要在外云游。
老人会是哪位？
谢蕴昭试探道：“莫非前辈是隐元峰主？”
“隐元峰？”老人负手望天，雪白长眉皱松，“不知道。”
“哦，这样。”谢蕴昭抱着达达，再毕恭毕敬礼，“那前辈您继续感悟大道，晚辈告退，不打扰。”
老人依旧肃着神情，本正经地说：“不，老夫就是欧阳锋。”
谢蕴昭：……
她良心好久没有这痛过！
她只能说：“达达，和前辈道谢。”
达达也知道老人帮自己，便举起翅膀，认真说：“嘎！”
达达也睁大眼，眼睁睁看老人伸手点，戳在它额头上。
“……嘎，咕，嗝！”
片刻后，达达突然打个嗝，吐出朵发黑火焰；火光散在雪风中，融化几点飞雪。
谢蕴昭察觉到丝微弱魔气。
她时紧张又吃惊：“魔气？达达怎会……等等，难道是平京时候？”
“想跟着你，就跟着你。”老人说得认真又坦然，“大道至简，不过‘随心’二字。你这小辈心思这重，不好。”
谢蕴昭沉默片刻。
“前辈说是，但如果强行让自己不去想，也有违本心。”
老人颔首：“孺子可教。”
谢蕴昭有些认真起来：“那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这位前辈神志不清模样，万忽然发狂怎办？修士也是会走火入魔。谢蕴昭打算回去和师父说声，让师门长辈来看看。
谁想她刚刚转身，手中太阿剑就“嗡”声。
她身体绷，向前步，同时微微扭头……
老人就站在她身后，捋着胡须，脸严肃地看着她。
谢蕴昭嘴角抽：“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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