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微热，声音低柔，没
以往
温雅有礼，却也并非孩子气撒娇，反而……
谢蕴昭心里忽地怦怦跳几下，耳朵有点烧起来。
……不行不行，她太禽兽！师兄正发病，她为什
能这禽兽？
她使劲摇摇头，还不行，就再使劲摇摇头。
“
哪里不心疼你？”她都没注意自己声音变得柔软许多，神情也确确带上怜惜，又用手指轻轻梳理他柔顺黑发，“这样会好
点？”
系统怎没发布任务？谢蕴昭心中懊恼。
以前每次师兄魔气发作，系统都会及时通知她。但自从平京以后……系统出现次数就越来越少。
除收集“情绪值”和些通知，系统轻易不会动弹。
像是知道“五雷轰顶”威胁已经无用，又像在等待什时机。
半晌，卧榻上青年才睫毛颤，缓缓睁眼。
上几次来她也有这样感觉，但现在没有人应她，她好像才真正意识到，这天枢之巅胜寒府实在黯淡过头，也寂寞过头。就算白玉台再奢华，也掩不去这份落寞。
“师兄。”
她沿着铺设道路走过去，眼角余光中看见自己在水面倒影，也同样黑漆漆看不清。
卧榻上，玄色衣袍青年闭眼沉睡。
他在外面时总穿白色道袍，和同门相差无几；但谢蕴昭发现，他独自待在胜寒府里时，就喜欢穿玄色衣袍。
信息都搜集整理遍，叫她今日过来起挑拣有用线索。
此时还是上午，外面阳光懒洋洋，隐约已经照出些许嫩叶和绿意。
春天已近在眼前，但胜寒府中却仍弥漫着寒冷与寂静。
天当中只有特定些时刻，阳光会透过胜寒府上方线天，落在藏身峡谷建筑当中。
至于现在，洞府中光线幽微，只有寒潭水面折射着点点波光。
青年眼眸
他眼中有涌动不散血色，定定地凝视着她。
“师妹……”他握紧她手，苦笑声，“又让你看见这难堪模样。”
“你说什啊？不是都说好，你发作时候会告诉？”要不是因为他正经历病痛，谢蕴昭气得能使劲捶他。但看他乖乖蜷缩在踏上，长眉微蹙、面容苍白，她又不好和他生气。
他约莫看出来她纠结——或者说，他早就习惯“利用”她纠结，因而他竟微微笑，也不顾额头上薄汗，就抓着她手贴上自己脸。
“师妹莫气……好歹心疼些。”
微暗光线里，那袭黑色比天光更暗，简直像什地下爬出暗影，要裹着他拖去未知另方。
他侧卧榻上，眉毛紧蹙，右手抓着衣襟，呼吸有些急促，白玉似脸颊染薄薄红晕，眉心朱砂也愈发红得妖冶。
“师兄……魔气发作？！”
谢蕴昭惊，急急跑过去，握住他手，又探向他额头。出手很烫，像发烧样。
“师兄，师兄。”她小声喊，“很痛，你好些？”
座白玉石台横在水面，上头座二层建筑雕饰富丽，却也显得更寂寞。
横里生出枝树影，又挡住所剩不多天光。
树荫之下有卧榻，卧榻之上有人侧卧，似乎睡着。
“师兄？”
谢蕴昭听见自己声音重重叠叠荡出去，更显得这方空间寂静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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