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傻?”他皱起眉,试探道,“你还记得自己要做什?”
真君笑眯眯:“叫声‘爷爷’,就告诉你。”
掌门嘴角抽:“你做梦。”
“做梦……哦,是该睡。”真君打个呵欠,“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睡睡,做梦去也。”
掌门懒得理他,只问:“你要帮枕流?”
“老夫不曾装傻。”
“老怪物,你究竟想做什?三年前阿昭唤醒太阿神剑,你就已然苏醒。本以为你会静待‘那位’召唤,但你现在番动作,又是为什?”
掌门生得副好相貌,尤其眉眼如画,既有工笔细致,又有水墨氤氲,现在这挑眉,又令他显得更加生动。
他侧目看着真君:“莫非你要背弃‘那位’?”
如果面对是个春心荡漾小姑娘,说不定他只消这笑看,对方就什都说。
“老怪物。”
夜色之中,走出名俊美青年。他长发随意披散,身穿雾灰道袍,罩件华丽鹤氅,赤足踏在冬日石板上,肌肤温润生光。
掌门素来是笑着,带点懒洋洋戏谑,又带点神秘和意味深长。
但此时,他站在真君身边,双淡青色、落满星轨运转眼眸中……殊无笑意。
北斗掌门站在北斗真君身边,起抬头看向星空。今夜不算晴朗,连北斗也显得暗淡;更多星辰细节被遮掩去,就像被迷雾笼罩命运。
灰眼瞳中闪烁。
……
冯延康入定,就直站到晚上。
直到疏星淡月懒懒妆点天空,他仍旧沉浸在那丝玄妙感悟当中。
是夜。
“帮谁不帮谁,岂是你能定?天意注定罢。”
真君神色……似乎稍稍郑重些。他轻轻抚摸怀里鸭子,说:“们能做……也只是在天意来临之际,选择顺从或者反抗。”
真君抬起头。那双看似平凡、实则清澈又深邃眼睛,对上另双充满玄奥淡青眼眸。
老人淡淡道:“你看似恣肆随性,实则生都遵守命运星轨运转。天让你任性,你便
可惜,他面对是个老头。
还是个管他叫“孙子”老头。
这个老头什都没有回答他。
“老夫是欧阳锋。”真君只是神在在地说,“你是孙子,你叫欧阳什?‘那位’又是谁?”
掌门无语半晌。
真君悠悠问:“你是谁?”
掌门和气地回答:“是你爸爸。”
真君淡定回道:“没有这年轻爸爸,也许你是孙子。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
掌门冷笑声。他心想,千年前在平京里当王氏子弟时,都不曾叫过谁“爷爷”,你算老几?
他说:“别装傻。”
真君搬把摇摇椅,坐在小院门口,悠闲地看着天空。他有双灰色眼睛,清澈深邃,如抛却切无用颜色星云。
鸭子趴在他怀里,睡得口水滴答;大狗卧在他脚边,也吹起个鼻涕泡。
当微风经过、鹤氅抖动时,微梦洞府里外切都宁静如常。鸭子没有醒来,狗也没有抬头,外面入定老人也依旧在以神思沟通天地,未曾注意四周。
只有真君注意到。
但就算注意到,他也依旧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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