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玉佩放在手心,递到谢蕴昭面前,说:“师妹,拿上这个。附缕神念在上头,你要是有事,随时可以知道。”
这时,师兄出声说:“只请师妹?”
他笑吟吟地问:“那假若也想同去,九千家准不准?”
他就是有种能把绵里藏针话说得温柔雅致本事,这多半或许得归功于那张美丽脸与优雅笑容。
然而只要知道他身份,任谁都不会轻慢对待。
恒管事也同样面色肃,恭恭敬敬道:“卫仙长名声在外,若是平日,九千家自当扫榻相待。可公子只请谢仙长人,今次之事,恐怕……”
她出声,脚边阿拉斯减就抖抖耳朵,蓝眼睛变得更加有神;蒋青萝头顶鸭子也瞪起四白眼,很戒备地看过来。
旁剑修放下茶盏,磕在楠木桌上轻声响。
恒管事若无所觉,仍笑眯眯,甚至比他刚才面对何燕微更加笑得客气、和善。
“家公子想请谢仙长晤。”
九千家人口众多,但能被称为“公子”只有人——九千家嫡长子,也是未来继承人。
“大小姐。”
晨光还未完全经过,有婢女碎步走到何燕微身边,低声说几句什。
何燕微怔,脱口道:“九千家派人来?他们怎……”
她眉头拧,显出几分忧色,却还是立即说:“请他们进来吧。”
谢蕴昭正要去拜访九千府邸,结果他们自己上门?她第反应是为燕微担心,以为九千家是要对何家做什。
他含蓄地停下来。
卫枕流对师妹向来是巴巴地护得紧,尤其在她几次出事后,他出门在外真是步步相随,恨不得随时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这次,他竟然只是笑笑,轻飘飘地放过这遭:“是?也好,那就不去罢。”
不等其他人奇怪,他又拿出半块玉佩。上好羊脂白玉平白被掰成两半,他手里那半刻龙花纹。
只见他右手两指并拢,在玉佩上点;丝隐约金色光芒没入玉佩。突然之间,那龙纹变得栩栩如生,直似要从玉佩中游出来般。
谢蕴昭对九千公子印象已经有些模糊,记得最清楚反而是他佩剑上那颗看就十分贵重、招摇得不行明珠。
她神色不变,也笑眯眯:“这倒是巧,也正想去拜访九千公子。”
恒管事听,更是笑得眼睛眯起来:“那是巧,巧。”
他语气听上去真诚极,看着谢蕴昭眼神简直像是看什亲近人,很是慈爱。
看得谢蕴昭愣愣。
但出乎意料,九千家派来管事进门厅,脸上堆笑容就让整间屋空气变得和乐融融。他年约四十,五官端正、皮肤细腻,身崭新苍蓝圆领窄袖长袍,边缘绣有暗纹,黑色长靴也挺括整洁,看上去不像仆人,反而像哪家老爷。
“何大小姐好,仆是九千有恒。今次冒昧前来打扰,是受公子所托。”九千家管事朝何燕微礼,笑得和气,却也不卑不亢。
“早听闻过恒管事名字。”何燕微颔首,也客气句,又疑道,“不知恒管事所来……”
恒管事笑笑,目光竟看向谢蕴昭:“仆为谢仙长而来。”
谢蕴昭正在旁观察这位九千来人,乍听这句,不免奇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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