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滤去,鲜丽褪色。
唯有三座塔散发着微光。
西方浮屠塔有佛门光明、宏伟颂唱,北方妖塔彩光熠熠、野性流露,东方道塔黑白二色流转不已,又带着锐利剑气。
“这位女郎。”
谢蕴昭睁开眼,见到张笑眯眯、目光闪闪胖脸。这是个胖胖中年男人,手里抱着个匣子,里头装很多手册。
“南部也有危楼……他们真是无处不在。”
谢蕴昭翻到花会介绍那页。
“……得益于去年‘修塔比赛’顺利召开,今年瑶台花会落幕式将在三塔投映高台上展开。修塔比赛?”
按照手册上配图,谢蕴昭朝四方观望,分别在西方、正北、正东方向各看见座塔。西方是代表佛门浮屠塔,正东是代表道门八角塔,正北塔形制特别,塔顶宽大上翘如鸟翼,颜色五彩斑斓,还绘制不少妖类图腾,应当代表妖族。
她闭目感应片刻。
后天落幕式上得个好名次。”
“后来参赛者越来越多,三天表演看都看不过来。所以就想个法子,说参赛者可以提前个月在城中彩排、表演,也可叫们这些投票看热闹人好好想想,宝贵票投给谁。”
她俏皮地说:“要说,女郎这般出众风姿,很应该登台呢!”
在风气严肃平京,若有人说哪个女子该登台表演,那是在骂她和妓子无异,是极大羞辱。但在扶风城,四通八达贸易渠道和惊人财富积累,显然带来开放新风气,“登台表演”也借着瑶台花会名头,成众人心中极大荣耀之事。
谢蕴昭哈哈笑:“你说得对,那下个月记得给投票!”
“你可是好奇‘修塔比赛’?何不顺手带份比赛记录,只要二两银子。若是精装收藏版,五两银子忍痛给女郎!”胖男人竖起根手指,憨厚脸格外让人信服。
谢蕴昭瞧他半天,忽然也露出个笑脸:“二两银子?五两银子?”
胖男人信誓旦旦:“这价格公
谢蕴昭现在修为已是神游初阶,但她进阶太快,心境不大稳固。按照师父和师兄建议,她这半年以来都在调息和巩固心境,而非追求修为增长。
神游,以神识交感天地,感悟天地大道、印证修士道心。这是求道路上真正分水岭。
谢蕴昭神识原本就比同阶层修士更加强韧、更加宽阔。
如果说她原本神识是张宽广网,能笼罩整个湖泊……
那她现在神识就能笼罩大半个澹州,如轻纱飞下,轻盈地笼罩整个扶风城。
年轻姑娘扑哧笑:“女郎真豪爽!好啊,如果女郎参赛,那定投女郎票。这里还有瑶台花会参赛细则、过往三甲表演记录和分析,本届报名者中最受关注五十人资料,合起来并二两二钱银子,和女郎投缘,二两银子给女郎吧?”
谢蕴昭啼笑皆非:“你真会做生意!好,来份吧。”
年轻姑娘笑得灿烂,又送朵今天刚摘栀子花给她,便高高兴兴地又去找下个潜在客人去。
栀子花还带着露水,散发着浓郁却不失清幽香气。谢蕴昭将花别在襟口,随手翻翻瑶台花会手册。
这些手册印制得轻巧精美,右下角有个朱砂色印章,写是“危楼”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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