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做个决定:要将那孽种杀死!
可那孩子出生不久,却已经能看出长得像妻子。他自己下不手,便拂袖而去,吩咐老仆将这孽种处理掉。
纳妾事便再也不提。
不久后,女子怀上第二胎。
时隔多年喜讯让阖府都欢喜不已,更不说欣喜欲狂男子。他信誓旦旦,说这胎无论男女,他都会珍爱不已。
女子却天比天冷静,有时甚至露出冷冷笑意。
到临盆那天,她挣扎着生个健康女孩儿。
男子又是腰缠万贯大商人,有财有权,每每出去应酬都伴着花团锦簇;他身边来往人,也都家有娇妻美妾,有还在外金屋藏娇。
种种心思夹缠在起,最后,男子便提出纳妾。
女子百般苦劝,又哀伤地唱曲“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二人大吵架。
在男子眼中,女子头回显得蛮横无理。
人们围在台边,听琴曲铮然,看那名红衣美人泣血控诉。
——“别之后,二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世你为女来为男!”
两人本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朝夕相伴、鹣鲽情深。
男子在外经商、生意越做越大;女子打理内宅、照顾人情,处处都井井有条。
?”
沈佛心说:“随缘即可。”
他说:“瞧好人,却只怕不够像湘君。”
对方说:“九千施主信念足够坚定即可。”
他沉默片刻:“法师说是。”
没等男子喜悦太久,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女子便拉住他,冷笑说,这是她与别人幽会生下孩儿,是别人家血脉,不是男子种。
这是女子对他报复方式。
喜悦未竟,却遇寒冰。男子呆立原地,随即便是狂怒不已。
他在房中踱来踱去,砸所有能砸东西,怒声质问苍天何以如此待他,又怨恨妻子太过决绝。
愤恨至极时,他甚至想掐死妻子。但思来想去,他仍是不舍。
不欢而散后,男子出门借酒浇愁,借着醉意,同某家讨好他女郎春风度。
男子酒醒后吓跳。他虽然同发妻争执,却也不愿在她反对情形下纳谁。
然而虽然他着意掩饰,这事最后还是被女子知晓。
她面对着百般道歉、小心赔不是丈夫,竟声不吭地将这事忍下来,甚至还露个温柔笑脸,柔声劝慰。
这令男子十分感动。
夫妻恩爱十五载,却只孕有子。渐渐人人便劝男子纳妾,多生几个孩儿,便是个女孩儿也好啊,未来也好叫大公子有个帮衬。
男子起初没有这个心思,可眼见日子天天过去,他们二人膝下仍是只有子,他心中也焦虑起来。
更何况,除“子嗣单薄”这冠冕堂皇理由外,男子心中……也确有些厌倦。
他们不满九岁时就认识,十八岁成亲,朝夕相处已足足有二十四年。
便是再如何国色天香美人,也看厌。
“待到花会落幕那天……”
……
有地方清寂无言,有地方却热闹不已。
扶风城里日比日热闹。
前有新奇有趣《新梁祝》,后有哀怨动人《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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