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龙君离得这
近，谢蕴昭得以更加仔细地观察他。
她心中渐渐升起
丝明悟：无论如何，这里只是幻影，是十万年前
往事重现。过去人们所做选择，早已注定成为
历史，无论如何不可能改变。
但是，龙君却能真根据她回答来作出反应……
“灵蕴，”他又变得焦躁起来，眼睛里竖瞳重新缩起，“你就真不相信
……”
“灵蕴！你究竟是被灌什迷魂汤？那个人根本不在意你，就因为那点随手之举，就能比过对你……！”
就像被自己话语中暗藏情绪刺痛般，龙君猛然住口，却将她肩握得更紧。
他看起来那愤怒，连尖牙都隐隐露出来，眼里竖瞳也紧紧竖成狭窄线。
她该做什？选择ABC，还是做出别选择？
她需要通过“选择”来挖掘信息，问题在于……她现在最需要信息究竟是什？
谢蕴昭记得，水月秘境中龙君幻影，额心是有红痕。
[你重逢龙君，原本是高兴事，可他对道君轻蔑和莫名愤怒，却唤醒你内心潜藏恐惧。面对发怒龙君，你：
A：愤怒地回击，斥责他不要污蔑你对道君感情。
B：委婉地劝说龙君不要管自己，因为你已经成年。
C：试着转移话题，不提这件事。]
，不过在这里待十年，就变得这般傻头傻脑，还要对着空气撒气。”
谢蕴昭猛扭头，见名玄袍金纹青年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意像是讥讽，又像淬幽暗、烈火般爆裂什情绪。
“你就那喜欢道君，喜欢到……连说话也不肯相信地步？”
谢蕴昭意识到，情节描述最后段已经发生过。灵蕴和龙君重逢，并告诉龙君自己对道君印象，而后者也毫不客气地指出道君心思——根本不是什亲近，只不过是不在意罢。
她盯着龙君。
“灵蕴！”他低吼，“跟回南海！”
……在这爆裂、让人战栗愤怒中，在这猛兽般可怖表情里，是不是隐藏着丝无奈祈求？
“龙君……”
只是这个简单词语而已，却让他忽然安静下来。他愤怒也安静下来，变成无声凝视。
那丝祈求更明显，像落潮后礁石，避无可避地袒露在沙滩上，晾晒出自己真相。
谢蕴昭想：哪个选项都不好。
这是什虐文走向，她看起来难道很有虐文女主潜力？是她画风还不够突出吗？
她沉默地看着龙君，思考自己该怎做。
也许因为她直不说话，让龙君,bao怒更上个台阶。
他倏然便从另头来到她面前，白皙修长双手绷出青筋和鳞片，更冒出尖利指甲，愤怒地掐在她肩上。
也许是来参加群仙会缘故，龙君收起龙尾、化作人形，穿上庄重礼服，将散落银白长发尽数盘起，头上端端正正戴帝王冠冕。
只有那张脸，仍旧俊美近乎妖异，金色眼眸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虽然在笑，周身草木却被他气势压得瑟瑟发抖。
龙君长相跟师兄不完全样，却有些相似之处。当他这样站在这里，和师兄就更像。
但是……他眉心没有那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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