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此时，只不过是见到他而已，她却忽然鼻腔
酸。
“……师兄！”
她几步冲过去，用力将他抱在怀里，带着哭腔问：“你怎
样
，
——……
会开始就对你好，对你温柔体贴，定处处顾虑你
心情和想法，不会再伤你丝毫……
她想，其实也不用，龙君别扭发脾气模样也很可爱。原来她忘记告诉他吗？
如果看不到那副模样，还真是……挺遗憾。
……
谢蕴昭猛地睁开眼。
他好像痛极，痛得蜷缩起来，双臂却将她抱得很紧。
……也许不是因为他痛，而是她在缩小。她越来越接近盛开莲花，只有点缥缈意识还在作答。
“你愿望好长啊……但是，希望你愿望实现。”她温柔地说。
片莲花瓣拂上他眉心，印下道血痕。
“这个是标记。”她用最后视力看他眼，“转世之后……其实就是新人。可仍然希望……这世们会指引他们……克服所有艰难和困境……”
她双臂已经化为莲花，不能再拥抱他。头发也融入莲池，化为水波。
金色长龙化为银发青年。她看不清他脸，却能感觉到他泪水滴在自己脸上。
血腥味。
他伤得很重。
意识到这点时，她开始憎恨道君。
他那种不高兴就拍死龙、拍死鱼，高兴也说不定个不注意就压死谁性格，如果让佛门胜利，他大概就是那个被扒皮抽筋、打入地狱大恶妖。
哦，他还吞个菩萨。他就不能脾气好点吗？
“——灵蕴！灵蕴！！”
……死前幻觉？
本已渐渐闭上眼睛龙女，忽地睁大眼。
像溺水之人摆脱水流，她也总算摆脱灵蕴视角。
四周佛国景象已经消失，剩下都是黑暗——除中间那个人。
他浑身是血，银白长发上也沾点点血迹，面上神情茫然又僵硬，额心点痕迹殷红如血。
“灵蕴……”
谢蕴昭直都没哭，哪怕是跟灵蕴感同身受时，她也没有流泪。
愿望化为力量，往星空飞去。
她好像忘件事。好像道君曾希望她许个什愿，不过她忘。
可她也不欠道君。忘就忘吧。
首先消失是视觉，然后是触觉，然后是说话能力。
最后意识里，盘旋着句话。
龙君俯下身，鲜血淋漓躯体将她护住，带着泪水脸贴在她脸边。
“灵蕴，你还记得……你欠个愿望吗？”
“你有……什样愿望？”她在记忆里沉浮，不觉微笑起来，“你真……拖好久……”
他似乎哽咽声。
“下世，下世你要跟在起。无论多少年以后，无论们转生成谁，你都要和在起。”他喑哑声音里带着股狠意，“你不能再喜欢别人，开始就要看着，直都和在起，不要再给别人利用机会……”
在她模糊视野里，那片闯进来金光是什？
谁从天而降，将身躯盘成团，将她牢牢护住，自己鳞片却被道君长剑削得鲜血淋漓？
“龙，龙君……”
她挣扎起来。仅剩点点求生欲像被模糊眼睛点燃，将她心底最痛情绪烧成燎原大火。
“枕流……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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