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魔君想
想，有点抱怨：“好没有文采。”
谢蕴昭气道：“那你想。”
“可谁让这是阿昭说
。”他又幽幽补上句，“那就再留张字条罢。”
“字条……”谢蕴昭忽然问，“可万人家不识字怎
办？”
少魔
他问：“阿昭想如何处理手中这批魔晶？”
师兄很少、很少叫她名字。谢蕴昭还有些回不过神，下意识说：“还没想好。”
他看向外面重重山峦，自言自语道：“山中总是最穷。”
“阿昭，你想不想做回不留名好事？”他微微笑，眼中氤氲着月色，便有
十分温柔错觉，“
想你会开心。”
“……怎做？”
她不禁笑——真心笑。
“你信？还以为你不会信。”
少魔君含笑摇头，却不知他这摇头是说不信呢，还是没有不信。
他轻声说：“天日昭昭，可是十万大山中没有太阳，又何来天日？”
谢蕴昭摸摸鼻子：“好吧，确实这里没有太阳。”
她记得边境发生切，也记得她认识人们此刻正在为保护他们世界而战斗。
她不杀地下城人，终究是因为她只是这里过客，不是审判者也不是切苦难终结者。
她想杀白浪军，却无关她个人喜好和善恶。
她罕有严肃终于让少魔君收起笑容。
他定定地望着她，忽道：“阿宁，你真名是什？”
“阿宁做好事，为何心情还不爽利？”
谢蕴昭板眼：“可能因为某个戏精太高调吧。”
肯定要被人盯上。
某个戏精毫无反省之意。
他慢悠悠地问：“阿宁，为何你不杀地下城骗子和杀人犯，却想杀白浪军？”
他朝窗外伸出手。
无数魔晶如星子向四方坠落，没入林海。它们有悄悄落在别人床前，有无声无息来到人家吃饭缺口破碗中。
“阿昭，不若你再想句什留言？”他言谈中带着促狭之意，“虽说不留名，可若什都不留，被人揽功劳去怎办？”
谢蕴昭望着他，也笑起来。
“想想……那就这句。‘贵族和战争不能给你更好生活，但魔晶至少能给你个机会’。”
他又笑着摇摇头，握住她手。
“没有太阳，”他说，“但有昭昭。”
谢蕴昭时分辨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可少魔君也没有给她分辨时间。
因为他已经转过头，手掀起车帘。
暗淡月光和偏远月亮说明，这已经又是个魔域夜晚。
“谢蕴昭。”她说，“你伸手过来。”
他依言伸出手掌。她就在他掌心笔划写：谢、蕴、昭。
“你有时也叫长乐。”她说。
他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目光渐渐落在自己掌心。待她写完，他便缓缓握拳，好像掌中真有个什东西能让他握住。
“谢蕴昭……”他沉默片刻，忽而低声道，“昭昭，阿昭，好名字。”
“没杀。”
“但你想杀。”
谢蕴昭睁开眼，对上那双幽深血色眼眸。
“因为立场问题。”她平静道，“师兄，虽说你脑袋不大灵光，记忆也没，但们任务总是要完成，而们身后也总是有需要守护人和事。”
“有些东西，不是因为忘记、看不见，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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