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周岸略倾身,盯着少年泪汪汪眼睛问道。
季浮沉身体僵,下意识将手往身后挪挪。
他这动作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可他忘,自己手里还捏着半只鸡腿呢。所以周岸看在眼里,便觉他是把鸡腿往后藏藏,像是怕人抢去似。
周岸:……
他堂堂凤鸣寨寨主,难道
屋内少年,原本吃得正欢,手攥着鸡腿,另手拿着酒壶,腮帮子被食物塞得鼓鼓囊囊,就像只囤满嘴食物松鼠。周岸到来显然把人吓着,少年瞪着双漂亮眼睛看着他,嘴里食物都忘嚼。
“好吃吗?”周岸问。
“唔……”季浮沉嘴里塞得太满,下意识就想把食物咽回话,没想到那坨东西太大,险些将他噎死。待他好不容易把嘴里东西吞下之后,眼泪都憋出来。
少年本就长得白净漂亮,双眼睛灵动又无辜,这会儿噙泪,看上去越发可怜。
“好吃。”季浮沉人都这样,竟还没忘乖乖回话。
周岸走到厅中央交椅前坐下,神色从容自若。
他手里依旧持着那把长刀,衣袍上沾血迹,看上去就像个嗜杀修罗。
尽管他年纪轻轻,资历尚浅,但身上威压却非同小可。
哪怕窦三还活着,见到他估计也要怂上三分。
“把该埋埋,凡触犯过风寨主规矩,律不得立碑祭拜。聚义堂内打扫干净,天亮前不希望看到任何血迹。”周岸道。
混在起,顺着桌边流下,淌得满地都是。
“凤鸣寨,不抢劫穷苦,不残杀无辜,不掳掠妇孺,这是前任风寨主开门立派时定下规矩。”个青年手持着染血长刀立在厅内,字字铿锵地道:“窦三,身为凤鸣寨寨主,欺师灭祖,无恶不作。今日,周某人便替风寨主清理门户,哪个不服,站出来便是。”
他言罢手中长刀挑,削落厅内挂着红绸。
在场众匪,无论是他亲信,还是窦三旧部,竟无人敢挑衅他权威。
此人名叫周岸。
周岸心道,今晚整个寨子里,就属这少年胃口好。
季浮沉偷偷看眼周岸手里刀,见上头血迹还是新鲜,想来刚杀完人。他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怎光顾着吃饭,倒是把这个杀神给忘?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他,原书里原主撞柱而死,并没有周岸来新房剧情。季浮沉刚刚来到这地方,又饿得头昏眼花,哪里有心思想得这周全?
这人不会来斩草除根吧?
想到这个,季浮沉便忍不住缩缩脖子。
众人闻言纷纷开始干活,埋人埋人,洗地洗地。
“大当家,那个……窦三新娶那个小公子,怎处置?”旁边手下问道。
周岸挑眉,这才想起来新房里还有个人……
片刻后,新房门被人脚踹开。
周岸手里拎着他那把长刀,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曾是凤鸣寨三当家,年纪轻轻便武艺超群。
据说整个州县从山匪路霸到官府兵差,无人能与他匹敌。
“既无人不服,今日起,周岸便是凤鸣寨大当家。”旁周岸手下单膝跪地,朝着他拱手,带头喊道:“恭请大当家上座!”
他话音落,众匪纷纷行礼,口中齐呼:
“恭请大当家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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