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有点厉害,这难写。”男孩拿着石子在旁比划半天,总算是歪歪扭扭地写出来。不过他怕自己记不住,便拿着石子反复练,直到练几十遍才罢手。
“先生,皎皎白驹怎写?”强子又问。
季浮沉拿着石块,在地上又将这四个字写出来,朝他解析道:“这个皎就是洁白明亮意思
“喜欢。”
男孩说着走到旁,从地上捡起枚石子,就地写起字,“牛,芬,天,地,白,大,小,春,冬……”
荣宝在旁好奇地看着他写字,指着个大字念道:“大。”
“你这小怎也识字?”男孩惊讶道:“对,你是先生儿子,肯定聪明,这小就认字,真厉害。”
这男孩说起话来淳朴又真诚,令季浮沉颇为喜欢,他问:“你叫什名字?”
荣宝退到季浮沉身边,抱着季浮沉腿,好奇地看着躲在门口小男孩。
那男孩看着约莫七八岁,长得黑黑瘦瘦,笑起来时候缺颗门牙,看着有点滑稽。
“你要进来吗?”季浮沉朝他招手。
“你是小芬和二牛先生吗?”男孩问。
季浮沉怔,笑道:“确实教过他们识字。”
并进入磨眼,经过研磨很快就流出白色豆浆。豆浆顺着磨盘周围食槽,慢慢流到出口处,经由槽嘴流进下头接着木桶中。
“哇。”荣宝发出由衷赞叹。
“荣宝,你要不要过来试试?”周岸问他。
荣宝闻言眼睛亮,小心翼翼从石台上出溜下来,凑到周岸身边。小家伙个子矮,根本够不着推动磨盘木杠,周岸见状便手抱着他让他推木杠,另手帮他使力推动磨盘。
“放……豆子。”荣宝奶声奶气地道。
“叫强子,可是还不会写名字,小芬和二牛也不会,说先生还没教。”
周岸闻言接过来季浮沉手里勺子,那意思他可以边推磨边加豆子。
季浮沉朝他笑,走到男孩身边蹲下,捡起旁边另块石子,在旁边写个“強”字。
“这是强?”男孩问。
“嗯,坚强强,强壮强。”季浮沉道。
这段时间小芬他们经常随着娘亲起上山,季浮沉得空教他们认不少字,还送他们每人套笔墨纸砚。小芬和二牛那俩孩子都很爱读书,后来不知从哪儿弄来本《诗经》,央求季浮沉教他们,季浮沉便捡些简单教他们读。
“小芬也教过识字。”男孩朝季浮沉道:“会写三十几个字,还会背诗经,皎皎白驹,食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
季浮沉笑,问他:“都是小芬教你?”
“嗯,小芬说先生很厉害,什都会。”
“你很喜欢识字吗?”
自从上次开口说话之后,季浮沉和周岸经常引导他,如今他已经不愁开口,只是每次说话都说不太长,还经常个字个字往外蹦。
“好,放豆子。”季浮沉忙舀小半勺豆子放到磨眼中。
荣宝卖力地推着磨盘,看到通过“自己努力”磨出来豆子,顿时兴奋不已。
周岸乐得哄他高兴,就那抱着他推好会儿,直到有村子里小孩凑过来,才将他放下。
“荣宝,要不要和小哥哥玩儿会儿?”周岸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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