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村长时冷冷淡淡,与瑛子说话时态度顿时温和起来。
“不怕先生笑话,们不舍得浪费纸,都是先沾水在布上写,等字写熟练,才在纸上落笔。”瑛子讪讪笑,“大伙儿都怕先生看潦草字生气,没人敢偷懒。”
季浮沉闻言鼻子酸,不禁有些感动。
这些孩子们总是能戳中他心里最软地方。
“季先生,村里之所以有人轻信谣言,多是因为蒙昧所致。有先生教诲,孩子们才能读书明理,将来才能成为明辨是非人。”村长说着朝他深深揖,“恳请先生重回学堂。”
周岸瞥他眼,问道:“村规是什?”
“凡信谣传谣者、知情不报者、造谣生事者,将在村中祠堂受鞭笞。若有欺辱他人者,便按照大当家规矩,让村里专门骟猪人先给他骟再送去官府。”
旁段青脸惊讶,心道凤鸣寨竟还有这样规矩。
“事情本该如此,这也算不得是送们人情吧?”周岸道。
“自然不是,先前都是村中规矩不严,才会导致那样事情发生,委屈季先生。还望季先生和大当家海量,别就此和咱们断来往。这些年咱们村子里能如此太平,全仰仗着凤鸣寨,如今托季先生福孩子们又能读书识字,大家伙儿都感念着凤鸣寨恩义,不敢忘。”
没错,但周岸想起先前不愉快,心里还是不大痛快。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山下有村子里人前来拜访。
“打发回去。”周岸不耐烦地道。
“来是村长和张平相好家里那个妹子。”
季浮沉想想,开口道:“要不下去见见他们吧。”
季浮沉闻言下意识看向周岸,周岸知道他定是心软,便点点头。
村长见状终于松口气,带着瑛子同下山。
“人都是需要教化,要读书明理,要训练体魄。建议是不要感情用事,建立在利益上合作才是最长久。山寨与村子应当是互利关系,而不是你们味给予。”段青道:“你们为他们提供庇护,让旁人不敢轻易侵犯
季浮沉偷偷看周岸眼,见他沉着个脸不说话。
这时旁瑛子开口,她从随身带着书箱里取出沓纸,双手递给季浮沉道:“季先生,这两日你没有去学堂,但大伙儿都不敢懈怠,无人缺堂。这是们抄诗,请先生过目。”
季浮沉接过那沓纸看,见上头抄着是他新教首诗,杜甫《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这些日子他教孩子们好几首写春天诗,这是其中首。
“字都写得这认真,练许多遍吧?”季浮沉问。
“你别跑,把人带上来吧,带到聚义堂里去。”周岸说。
传话那人当即去带话,不多时村长和云姝家里妹妹瑛子被蒙着眼睛带上来。
“大当家,季先生。”村长朝两人行礼,开口道:“村子里人准备些礼,托带来给四当家,但山门口弟兄们拦着不让带上来。”
“凤鸣寨不缺东西,你还回去吧。”周岸说。
“今日来找季先生,是想代大伙儿道个歉。这几日带着人起给村里定规矩,严令众人往后不得再轻信谣言,更不可纵容谣言肆意传播,否则定按村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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