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浮沉苦大仇深地穿好衣服,心道往后这日子可没法过。
次日早,周岸大发慈悲地给他放日假,没让他去晨训。
季浮沉难得睡到自然醒,整个人只觉身心舒畅。
人在拥有某些东西时总是不怎珍惜,就像季浮沉,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从前能睡到醒日子是多快活。
早饭后,周岸抱着荣宝,亲自将他送到学堂。
“你真是……”季浮沉脑袋往矮榻上拱,不想说话。
周岸将屋里暖炉弄得更旺些,然后取治疗跌打药膏来,走到季浮沉身边开口道:“把衣服掀起来看看。”
季浮沉闻言坐起身将衣服撩起来,露出后背两块淤青,那是今天训练时不小心摔伤。他皮肤本就白皙,身上但凡有点痕迹都会很明显,所以这两块淤青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明天教你练点别吧。”周岸弄点药膏在手心化开,而后抹到他淤伤处,用手点点地揉开,“等伤好再继续。”
“大当家,就是块不可雕朽木,你对期望是不是太高?”
连数日,季浮沉每天早晨都要被周岸拎着去晨训。
有时候遇到他不去学堂日子,周岸还会给他加训半日。
虽说在段青提议下,小暑等人都被强制要求参与训练,但能得周岸亲自“教导”,却只有季浮沉个。这几日,寨子里众人看他时目光,都透着十足同情。
“大当家,能不能饶,真不行。”季浮沉趴在矮榻上哼唧,荣宝则在旁握着小拳头帮他捶背。
“这才练几日?你连都撂不倒。”周岸说。
许是这些日子周岸来得勤,村里不少人都习惯,见着他还会主动打招呼。
“大当家对季先生可上心啊,日日来接来送。”
“是啊,家三口看着多好。”
路过村民用众人都能听到声音议论道,与其说他们是议论,倒不如说是故意讨好周岸。大家如今都知道周大当家爱重季先生,当着他面说这些,他肯定爱听。
对此,季浮沉最初还有些不自在,日子久也就习
“近身格斗和防卫都是保命功夫,不指望你能杀人,但遇到危险时候,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周岸动作轻柔又耐心,季浮沉开始还“哎哟哎哟”,后来便放松下来。
周岸手心和指腹因为常年握刀缘故,带着层薄茧,他手掌抹过皮肤时,带着种微.痒独特触感,令略有些走神。
“还有别地方疼吗?”周岸问。
“浑身都疼,肩膀,腰,背,大.腿,没有处地方不疼。”
周岸目光在他身上扫,默默深吸口气,压下心底诸多念头:“多练练,往后就不疼。”
“讲道理,寨子里有谁能撂倒你?三当家都做不到。”季浮沉苦着脸道。
别说是赵路,季浮沉怀疑就算在整个州县里悬赏,都未必能找出来个可以撂倒周岸人。周岸武力值,可是连段青都认证过,清风寨大当家都不是他对手。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才练几日就想放弃,将来怎给荣宝做榜样?”
“荣宝。”季浮沉扭头看着荣宝,“荣宝将来和大当家学,别跟学好不好?”
荣宝歪着小脑袋思索半晌,摇头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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