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季浮沉不敢朝他坦白
事情，就不奇怪
。
对方定是怕吓着他，这才不敢言明。
幸好先前他没当面急着戳破，若季浮沉真是个什
妖精变，骤然被揭穿真面目，说不定会像受惊吓小兔子
般，就此消失再也不出现。
“那是自然，四当家是
救命恩人，就是豁出命去也定会护着他。”
“今日找你事情，也莫要朝他提起。”周岸瞥张平眼，笑道：“不想让他觉得心眼小。”
“是，属下明白。”张平忙点点头。
周岸没再询问什，摆摆手将张平打发。
虽说他早有猜测，但如今得到证实，心中还是难免震动。
这位可是刀砍窦三脑袋，连眼睛都不眨下主儿！
“是他让你帮他隐瞒？”周岸问。
“啊……大当家已经知道？”张平惊讶道。
周岸挑眉：“与他日日住在处，你说呢？”
“这倒是。”张平脑袋不是很灵光，对周岸话丝毫没有怀疑，“大当家目光如炬，想来什都瞒不过您。”
脑瓜子冲击得嗡嗡直响，半晌都没理清楚这里头逻辑。
赵路怕他们说话不方便，拍拍屁股便走，副深藏功与名模样。
“大当家，三当家这话从何说起啊？”张平脸茫然：“与云姝都要成亲，这您是知道呀。莫说并不喜欢男子，就算真是喜欢，那四当家也不会看上呀。”
周岸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再藏着掖着必要。
“那依你看，四当家会看上谁？”周岸问。
季浮沉真会妖法？
季浮沉真会妖法！
若不是妖法，对方怎可能让那些东西和那盒香膏都凭空消失再出现？又怎能做到在这个季节里让他吃到鲜菇？
如此，救那孩子性命事情，和睡梦中把他拳揍飞事情，就都解释得通。
周岸冷静许久，不知为何竟是悄悄松口气。
“此事你如何看？”周岸问他。
“不大懂，四当家说这是妖法，可觉得害人才叫妖法，救人应该叫什就不知道，肯定是好东西。左右他当初救命，若不是他早已伤口溃烂而死。”
周岸眉头微微拧，却未表现出太多异样，只意味不明地点点头。
“但是四当家不愿让旁人知道，猜想这定有他道理。从前在话本上看到过，那些会妖法神怪，但被人识破就会被放火烧死。想四当家多半也是害怕这个，所以才不愿声张吧。”张平当初刚知道季浮沉会妖法时也吓得够呛，若非对方救他性命，他多半也要视其为异类。
“嗯。”周岸强忍着内心冲击，开口道：“此事除你不可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呃……这……”张平眼珠子转，福至心灵地道：“这寨子里也就大当家能配得上他。”
周岸被他这话哄，表情缓和不少。
“大当家，与四当家当真清清白白……”
“知道。”周岸看向张平，目光带着惯有凌厉，令张平忍不住缩缩脖子。
张平忽然意识到，自窦三死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大当家这面，只因对方时常和季浮沉待在起，身上凌厉和威压都收敛得很干净，日子久众人都快忘他从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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