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边旦出事情,朝廷必定会乱,朝廷乱,边城首当其冲。
“若陛下真……只怕会天下大乱。”汪县丞道。
“依你之见,假如此事成真,咱们能做什呢?”周岸问。
“是什都做不,只能等着上头人先动,再随波逐流。但可以预见是,那位不管是这次挺不过去,还是再撑个两年,眼下都定然会影响边城战局。若是边城破,朝廷再派援军,届时粮饷就会成为大问题。”汪县丞朝周岸道:“能告诉你只有条,多囤点粮食,免得乱起来把自己饿死。”
季浮沉闻言不解道:“真到那天,会闹饥荒吗?”
周岸立在榻边懊恼半晌,心道小季好不容易主动这回,他竟然这不中用!
躺下后,他迟迟没有睡意,满心都是那个没能成功吻。他转头看着近在咫尺季浮沉,目光在对方漂亮侧脸上描摹良久,最后忍不住倾身上前,打算在对方脸颊上偷偷亲下。
可他没想到睡梦中季浮沉不经意间翻个身,他那下毫无防备地亲到对方唇上。
于是,后半夜周岸几乎就没怎睡着,脑袋里炸成烟花比今晚看到那些还灿烂。
次日用过早饭后,周岸带着季浮沉和荣宝去找趟汪县丞。
来越近脸,想到即将要发生事情,不知为何便觉心跳有点快。眼看周岸越靠越近,近得连呼吸都与他交缠到起,他便下意识闭上眼睛。然而就在两人唇即将贴到起时,周岸却忽然放开他,起身夺门而出。
季浮沉:……
周岸这是怎?
他摸摸自己怦怦乱跳心口,只觉这感觉还挺陌生。
门外,周岸捂着鼻子在走廊上踱几步,却没离开太远,他不放心把季浮沉和荣宝仍在房里,哪怕会儿也不行。好在这时有个伙计经过,他便让对方去给他弄点凉水来。
“天下乱,饥荒是肯定要闹。就怕届时朝廷为粮饷会加重税。”
“如今这世道老百姓都快吃不上热乎,还要加重税?”
“要打仗就要粮饷,朝
他们原本只是想随口打听下昨晚送来那人是怎处置,却意外从汪县丞那里得到另外个消息。
“此事外间尚未传开,县令有个小舅子在京城有熟人,也是从他那里辗转得知。”汪县丞特意屏退家中小厮,压低声音朝周岸道:“京城那边都在传,说陛下得急症,已经连着许多日没有上朝。朝廷不想事情传开影响边城士气,所以对外直都瞒着,未曾公布。”
“这急症有多急?”周岸问。
“你问也没法朝你说,听来也不过是边角料,真假都没法确定。”汪县丞道:“但陛下这几年沉溺酒色,听说还吃不少乱七八糟东西,会有这天并不让人意外。”
周岸拧拧眉,神情有些凝重。
伙计不明所以,把水送来之后,才发现周岸流鼻血。
“公子,你是不是上火呀?”那伙计问道:“要不要让厨房给你煮碗清火茶?”
“不必麻烦。”周岸摆摆手,神情十分尴尬。
待打发走伙计之后,他在廊下又待许久,直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鼻血也彻底止住,他这才推门进屋。
然而此时季浮沉已经搂着荣宝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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