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摇头。这不是梦，这是
曾经亲身经历过
事情。
他咬着嘴唇，没将这话说出口。
李氏搂着他，柔声安抚。许牧慢慢平复下来，抽噎着抹眼泪。
李氏见他情绪不高，不想他再难受，就想法子逗他，拇指抚过他眼尾泪珠，笑着问他，“那你梦里，有没有梦到自
在这世间就她自己
，目光心全都系在她
个人身上……
可爹爹您知不知道，陆枫没两年也走，她也走…就留下个人活着……您说，还怎
活下去？该怎活下去？
提起重生前事，许牧忍不住红眼眶，相依为命父亲离开时悲痛过那些年他依旧没办法忘记，就像陆枫死样，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件他都放不下。
这些东西直埋在心底，如今重新揭开，那种绝望无助感觉重新袭来，整颗心揪生疼，让许牧哭泣不成声。
十三岁少年坐在他爹爹手边，哭像个九岁前孩子。
还记得吗？”
许牧点头。
李氏握紧他手，认真说道：“爹爹哪怕再有身孕，你依旧是爹爹最爱孩子，这点无论什时候都不会改变。”
这话似乎在跟许牧保证些什。
许牧愣，才知道他爹爹也是误会他，不由得拉着李氏手在微凉脸颊下蹭蹭，满足弯着眼睛说道：“这点蜜饯永远记得。不过也喜欢弟弟妹妹，也希望爹爹跟疼样疼他们。”
李氏本来还想说这梦荒唐不可信，莫说他父亲母亲身子骨康健，就是他，现在都嫁人，哪里会早早撇下蜜饯走，只留下他人孤单活在这世间？
可见许牧悲痛模样李氏又说不出这种话，自从蜜饯九岁那年场大病之后，李氏没再见他哭成这样过。
这梦既然是他九岁那年做，要是梦里太痛苦他直记得，要就是这些年他还重复做过这梦。不然，都四年，他怎还没忘，说出来时还哭成这样。
“不怕，不怕。”李氏探过身子搂住许牧，许牧坐在床沿边，脸埋在他怀里，哭喘不过气。
李氏听心里难受，忍不住红眼眶，手掌有下没下抚着他长发，“爹爹现在还活好好，梦里事情当不得真。”
怕李氏觉得他是因为懂事才说这些话来宽慰他，许牧抿抿唇，准备将自己重生前事换种方式告诉他，“爹爹，曾经做过个梦，梦里事情说着不是很吉利，但挺真实。”
李氏愣，见许牧神色认真，眼眶甚至微微发红，赶紧伸手拍拍他手背，“孩子别怕，有什事说出来听听，爹爹在这儿呢。”
许牧斟酌下用词，他这事挺早之前就想跟李氏说，这是他除陆枫外最亲近人，无数次他从爹爹去世和陆枫战死梦里惊醒时，都想挤在他爹怀里，将这事跟他说遍。跟爹爹倾诉心里难受，跟他撒娇，让爹爹跟他说那些事不过是他做场梦而已，如今醒就不怕。
“九岁那年做过个梦，至今都还记得。梦里您带着从岭南来京城是因为外祖母去世，之后没过两年您也因为身子越来越差离开，就留下个人孤孤单单活着……”
外祖母走，您走，后来碰到陆枫，碰到那个将捧在心尖上疼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