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自然而然拿起旁巾帕,轻轻将他长发拢进巾帕里,细细擦着。
陆羽这才回神,回头看眼萧锦,笑,“殿下许久没为臣擦过头发。”
萧锦用手指做为梳子,梳着陆羽秀发,柔声说道:“等忙过这段时间,就能天天给你擦头发。”
陆羽垂眸笑,只是笑里带着苦涩,轻声道:“殿下做皇上,许多事情便会身不由己,臣不敢抱有这个期望……”
萧锦听出他话里意思,擦头发动作顿,抿抿唇说道:“与母皇不同。”
五皇女被皇上斥责顿之后,直被罚留在自己府里自省。
皇上身子越来越差,索性趁着还能说话,便将皇位传给太女,弥留之际拉着萧锦手,说道:“定要做个贤君,如此才能不辜负朕,不辜负你父后……朕赚岁月终究是走到尽头,你父后在那边估计也要等急,是时候去找他……”
提到萧锦父后,皇上嘴角都是带着笑意,她这辈子身边男子无数,可最爱,不过是青梅竹马长大君后。
皇上去世,太女登基,萧睿被封为太女,陆羽为君后。
大禹和大梁修得秦晋之好,陆冗终于能回京长住,与纪阮样在朝中谋得个较为轻松差事,而陆枫则接手禁军,保卫着皇宫安全。
岳耸企图非礼容茸,却被自卫容茸杀死事情,第二日便传遍整个京城,五皇女得知这件事时候,再想做点什,消息已经流露出去,做什都晚。
容远伯难得机灵次,利用这件事情天天去皇上养病宫殿门口哭诉。
皇上听闻整件事情后不由得大怒,首先将岳耸官位撤,同时斥责企图把岳耸介绍给禹悦五皇女,作为安抚,让京兆尹府放容茸,又给容远伯府些东西作为补偿。
禹悦趁机跟皇上说想嫁给孙窑,皇上见孙窑人品端正,家里又无夫郎,是这辈人佼佼者,也就点头同意。
孙窑婚事定在年后开春时,和亲之事已经定下来,禹薛便要回大禹,同时撤销边疆守兵,与大梁定百年友好合约。
世人皆说狡兔死走狗烹,如今大梁无战事,众臣皆以为陆家可能被卸磨杀驴交出兵权,被明升暗降时,新帝表现出她用人不疑,表现出她度量,让人不由得感慨她是明君。
其实,在新帝登基前晚,萧锦和陆羽还住在东宫时,这位未来君后和新帝谈次话。
萧锦这些日子直在忙碌,回去休息时候已是深夜,往日这个时辰陆羽已经躺下,殿内点着也不过盏微弱宫灯。
而今日,殿内灯光通透,陆羽身着白色柔和中衣,长发未干披散在背后,正坐在床沿上垂眸沉思什。
他才刚洗漱没多久,头发还湿着,披在肩上浸湿半身中衣。
禹薛回去,禹悦自然也该跟着她先回大禹,等成亲时再过来。
孙窑算算日子,觉得两人可能要分开小半年,顿时觉得不舍。
送别禹悦回去时,他还俏皮跟她眨巴眼睛,让她等着他回来。
孙窑满腔离别情绪,依依不舍将人送到十里长亭,根本没心思回答他俏皮话。
容茸自从那件事后,被祖母接回乡下,带着皇上给安抚品,准备回乡下过轻松快乐日子,至于嫁不嫁人,就看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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