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姚绯说，“钱总，是提前解约吗？”
“你先跟李总道个歉，再谈解约。”钱英招手让服务员给姚绯倒酒，“这
多年
，你还没有跟李总正式道歉，你欠李总
个道歉。”
姚绯
手攥紧，胸膛里有怒火在燃烧，烧她喘不过气。她看向李盛，李盛端着酒杯抱着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他老婆，他睨视着姚绯从鼻腔里发出声哼。
钱英从身后沙发取出档案袋，慢悠悠解着上面线绳，“
当年是想好好培养你，想送你上神坛。谁知道你是这个脾气，跟谁都不和，还对李总动手。”大概造物主造姚绯时只顾着精雕细琢那张脸，忘记造脑子，钱英提起来姚绯就气头晕，从没见过这不识抬举人。
若是姚绯圆滑些，他能在姚绯身上多赚多少？
“把口罩摘吧。”钱英握着手机靠回沙发，发条短信，端起酒杯再次打量姚绯，“这里没有外人。”
姚绯没动，清凌眼直视钱英，“钱总。”
钱英皱眉，倾身把酒杯放到桌面上，发出碰声响，说道，“怎？你还怕人看？姚绯？是没见过你吗？”
姚绯拿下棉布口罩攥在手心，抬起头。
空气静几秒。
以前更胖，眼睛陷在肉里。
李盛揽着人，抬眼看过去。
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女人很瘦，戴着黑色棉布口罩，清丽眼露在外面。干干净净，尘不染，李盛眼眸动下，看向钱英。
“姚绯吗？”钱英站起来，“进来吧。”
姚绯在口罩下深吸气，鼓起勇气走进去，“钱总，你找谈解约？”
“过去这多年，不知道该怎说你。李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没对你怎样，是李总宽宏大量，你别心里没数。”
姚绯呼吸时肺有些疼，宽宏大量？送姚绯进看看守所待半个月，给她留下案底，真很宽宏大量呢。铺天盖地给她泼脏水，发通稿黑她，逼她就范。
尾指微微颤抖，姚绯紧攥手渐渐松开。
“这多年过去，你不会还记着仇吧？
姚绯是个美人，毋庸置疑，钱英第次见她时便承认她美貌。
那时候姚绯在横店做武替，被人推荐到他面前。
当时钱英正在跟手底下艺人在剧组喝茶，抬头便看到姚绯从片场另头过来。那天他们拍是战争片，战火连天，场景昏暗破旧。她没有化妆穿着磨起球白色T恤踩着焦土走过来，她那时候还小，带着没长开稚嫩，美如同高山之巅最明艳杜鹃。
灰暗天地，她是最明艳色彩。
钱英端起酒杯饮而尽，冰块当啷声落回玻璃杯内，他清清嗓子才回过神，“最近在做什？”
“坐吧。”钱英指指对面沙发，重新坐回去，打量姚绯，“喝什？”
“不用，不渴。”姚绯没坐也没有喝东西，只是站在不远处，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
刘敬奇嗤笑出声，“这多年，你怎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副不太聪明样子。你脸能直维持当年那个样子就好，性格就别。”
姚绯敛起所有情绪，只看钱英，“钱总，需要交什文件？”
眼睛点都没变，露出来肌肤细腻白皙。时间没有在姚绯身上留下痕迹，反而让她更加成熟明艳，脱落出绝色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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