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绯台词功底太好,节奏感非常好,没有刻意炫技,不受周围人影响。她就是夏瑶,她站在这里跟爱情刀两断。
感染力强到让人只能被强行拽进去感同身受。
周挺走进来,站到司以寒身后,俯身低声说,“怎样?”
“让她试试哭戏。”司以寒取出第二张纸递给周挺,他第次见这样天才型演员,被震撼到。这段台词,她并没有用什技巧,甚至语调都没有多大起伏,但声音出来完完全全变个人,司以寒曾经也是演员,但他自认做不到姚绯这样,姚绯是天生演技派,“商锐过来吗?”
“到,在外面。”
有演员也没有人,她仿佛真在对盛辰光说话。
低柔嗓音语速停恰到好处,克制又谨慎,残忍逼着自己往前走。夏天结束,她梦也结束。
“五岁就没有爸爸,妈个人抚养。她很辛苦,她为付出全部,她很少拥有幸福,她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苦。”她垂下眼,声音很低。责任和爱压她喘不过气,但她还得站在这里,用单薄肩膀扛下切,生怕个不小心那深藏汹涌热烈爱就山崩海裂摧毁全部理智,“叔叔很爱她,她也很爱叔叔。他们结婚两年,这两年是妈妈最快乐时光,她经常笑,她笑起来很好看。她原本就应该这样美丽,拥有很多爱很多呵护,她除是妈妈,她还是女人。”
他们名字在同本户口簿上,他们是名义上兄妹,可他们相爱。盛辰光父亲有心脏病,东窗事发时,他心脏病复发。
抢救回来,夏瑶妈妈精疲力竭倒在医院。安顿好母亲,夏瑶在医院走廊里跟盛辰光提出分手。
“让他进来站这里看,不准说话。”司以寒把其他两个人资料放到边,面前只剩下姚绯资料,他推下鼻梁上眼镜,面对姚绯说道,“还有几场戏要试,剧本时间跨度有些长。如果需要调整情绪,给你五分钟。”
“可以直接来,导演。”姚绯收起来属于夏瑶脆弱,她站笔直,明眸中有光,显露出少年影后锋芒,“出戏和入戏都很快,不需要调整。”
“人生重要时刻都发生在盛夏,在盛夏拿到中录取通知书,在盛夏遇到你,在盛夏有家,有很多爱。那们就在这个夏末,各退步。”她抬起头,看向镜头,“情侣也许很快就散,只有兄妹辈子都拥有着法律上关系。哥,们——结束吧。”
俞夏抱臂往后靠在椅子上,鼻子突然泛酸,她仿佛看到十八岁自己。她和司以寒分开,能说出口只有句轻描淡写哥哥。
瞬间空旷感让空气逼仄,整个屋子被情绪感染。她声音仿佛只无形手,紧紧攥着所有人情绪。
跨过迷茫雨雾,情窦初开少男少女,他们用最真挚颗心守着水晶般美好爱情。他们跨过禁忌,跨过山川河流,以为有足够对抗世界能力。却最终败在现实面前,那是道跨不过去暗河。
她亲手斩断所有羁绊,从此,他们只是兄妹。爱意缄口不言,波涛汹涌山崩海裂全被她压在脆弱单薄又削瘦身体里,死死压制着,不漏出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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