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绯这样子太谄媚,谄媚俗气。
觉得中午决定这顿晚饭很蠢且没有道理,就不应该过来。
商锐拉开椅子坐下,俞夏说道,“你其实底子不错,演技是可以学,加油。”
商锐抬下眼,对面姚绯用两个叉子在干净瓷盘里剥第二只虾,动作娴熟,迅速剥好夹给苏洺。
谄媚没法直视。
“你知道寒哥脾气,逼急会换掉你。”
“所以没跟司以寒吵架,不逼他,给他留点面子。”商锐俊美张脸恢复如常,仿佛什都没有发生过,“很顾全大局,跟他不样,格局在这里。”
周挺终于知道司以寒为什和商锐从小打到大,这玩意谁不想揍他?
“行吧,你好好考虑,看要怎对待这个剧本。这戏对寒哥很重要,想对你意义,也不止是那八千万。”周挺说,“你抽烟吧。”
周挺离开,商锐关上门狠狠踢脚垃圾桶,这边洗手间隔音很好,垃圾桶顿时凹进去个坑,他阴沉沉捏着只剩下截烟,看着地板砖会儿,才拿起手机给餐厅经理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洗手间损坏垃圾桶记到他会员卡上,这家店是会员制,需要提前充值。
直点,但他也是为你好。”
商锐擦把脸,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靠在洗手池上取出烟盒弹出支咬在唇上,蓝色火苗卷上香烟,他深吸口,白色烟雾缓缓落入空中。
“你是司以寒人,跟你没什好说。”商锐把烟灰弹进垃圾桶,抬下眼,“走吧,抽根烟。”
“寒哥出道时候也经历过同样谩骂,甚至更疯狂。”周挺说道,“他埋头学两年表演,打脸回去。如果你在意,那你也打脸回去。”
“你不用激。”商锐松松散散咬着烟,嗤声,他抽半支烟,才开口,“不会因此去苦学表演,又不是司以寒,不以表演为理想。”
她有理想吗?她理想是什?抱住苏洺大腿,巴结苏洺,让苏洺捧她。有戏拍,成为顶流?
“是吗?”商锐斜靠在椅子上,架起长腿,“谢谢啊。”
“那就到这里吧。”司以寒站起来,说道,“和夏夏先走,商锐,你记得去医院,不管你是因为什进剧组,希
“先生,账单也挂上去?”
“不。”商锐垂下眼看手指,他有理想?十八岁之前有,十八岁之后再没有,“不用,让他们结吧,不用送任何单据过来,不该说话别说。”
“知道。”
挂断电话,商锐掐灭烟走出去,姿态和表情都恢复成那个不在意任何事游戏人间浪荡少爷。他离餐桌有段距离时候,看到姚绯在剥虾,她剥很仔细,剥完放到苏洺盘子里。
商锐:“……”
周挺:“……”
“还有事吗?”商锐掀起眼皮,“没有话,别打扰抽烟。”
“你为什学表演?”
“长这好看,不合理利用多浪费。”商锐眯下眼,浓密睫毛压下桃花眼深处所有情绪,修长手夹着烟落到洗手台上,白色烟雾袅袅,他手指节骨分明,“明天会去军区医院报到,为你们八千万负责,怎也要学点东西。让司以寒放心,拍摄那天会是合格男号。”
《盛夏》给商锐开价是八千万片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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