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方绝不会有交警拦你。”荣丰大步往越野车方向走，说道，“来吧，帮
开个车。”
姚绯在沙地上弹落烟灰，这地方真
是破，整个小镇连个正经垃圾桶都没有，垃圾处理方式
团乱。剧组人抽烟就把烟蒂往砂砾里戳，烟灰落在沙砾里，姚绯快步跟上荣丰，走到车前时烟还剩截。
荣丰把车钥匙扔过来，姚绯接到车钥匙拉开车门。扶着线条冷硬悍然车门把剩余烟抽完，踩灭烟蒂抬腿上车，转头对上荣丰眼。
荣丰啧
声，也不知道在啧什
，他手指上烟也还剩小截。上车降下车窗，手肘架在窗户上，“你这几年都在干什？”
姚绯挂挡松离合用余光关注副驾驶上荣丰，不知道他这问用意是什，也不知道怎回答才更好，她在荣丰面前像个面对老师小学生。
“算，走吧。”
“南京要吗？”
姚绯回头看到荣丰单手插兜走过来，手里拿着九五之尊烟盒，手心里夹着打火机。
大佬怎还没走？姚绯迅速调整好情绪。
“谢谢导演。”姚绯接过烟盒和打火机，取支轻轻衔着，风有些大。她抬手罩下，打火机卷上香烟，烟头亮起火光，烟草焦辛烈刺激，也压下焦躁情绪。
烦死。做监制挺好，主要还是你拍，帮你骂人。”
荣丰骂人是真狠，下午把剧组里演员几乎骂遍。姚绯也没见过这会骂人导演，跟她想象中荣丰完全不样。
第天下午夏阳被骂哭三次，荣丰就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看她哭着继续演。姚绯知道这些都过不，但还要站在这里陪夏阳搭戏。这场里，她和夏阳对手戏最多，夏阳台词也很多。
她和夏阳共演天半，十九条才过。
演完第镜群戏。
“不拍戏时间？”
“是，七年。”荣丰弹落烟灰，转头看向遥远处与天接轨海面。海水涛涛视觉上高于地平面，与天色相融，似乎随时都能让这个世界倾覆。
姚绯把车开出去，“前几年读书学表演，把之前没读书都补上。钱花完就去找工作，主要演舞台剧。”
姚绯很长时间没开过手动挡车，换挡时车猛地颤抖
姚绯把打火机和烟盒还回去，她对荣丰骂人还心有余悸，往后退半步，尊敬道，“您还没走？”
“替你们导演善后。”荣丰也取支烟点燃吸口，“今天感觉怎样？”
“挺顺利。”南京比苏烟劲儿大，姚绯平时抽女士香烟或者苏烟。她拿下烟看向荣丰，面对荣丰她还是十分谦虚，“您觉得怎样？”
荣丰没点评，他抬手指不远处停着越野车，“会开那种车吗？手动挡。”
姚绯点头，“会开，但没有这里驾照，能开车吗？”
天色已晚，夕阳余晖把天空映成红色，姚绯接过刘曼递来水仰头饮而尽，捏着空瓶子依旧仰着头看天。
“姐，走吗？”
“有烟吗？”姚绯回头看着刘曼。
刘曼愣下，迅速环视四周，又看向姚绯，震惊眼睛都瞪圆，“你抽烟？”
姚绯晃下神，拍戏入戏是很耗神事，她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才会下意识跟人要烟。她忘记自己从不在刘曼面前抽烟，刘曼也不知道她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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