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姚绯吹灭蜡烛,灯就亮起来,“说出来就不灵。”
“与有关吗?”商锐偏头看她,眼眸沉黑。
“嗯。”姚绯拿掉蜡烛,切出块蛋糕递给商锐,“你明天回去吗?”
她已经从潮湿冰水里走出来,她重回人间。
她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商锐,他炽热滚烫,他能融化冰雪。
入戏之后,她看商锐有点陌生。她觉得商锐越来越远,她坐在房间里整天,感觉这个世界都很遥远。直到商锐敲门,拎着蛋糕站在灯下。
她想要商锐。
他们疯狂做两次。
做完第二次还没到十二点,商锐抱着姚绯去洗个澡,圈着她到茶几前点燃生日蜡烛。他们把蛋糕移到小茶几上,这里沙发宽大,能坐两个人。
“许愿。”商锐拿遥控关灯,下巴还垫在她肩膀上。
商锐坐在椅子上,长腿微微敞着。肃白指尖很轻动下,他睫毛浓密纤长,在眼下拓出浓重阴影。沉默有分钟,他开口时嗓音很哑,“你是清醒着吗?”
“不后悔。”姚绯拉开酒店柜子,从里面取出盒套,扔到床上,抬起清眸看他,“做吗?”
商锐清清嗓子,想说话,喉结滚动下,“做。”
寒雨这戏情绪牵动太大,姚绯有点出不戏。她陷入那种绝望情绪中,景白永远翻不过去山,永远碰触不到希望。
她很年轻,她还没等到她三十岁,她寂寞死在无人知晓地方。她不会有墓碑,她没有等到她梦。
“陪你去昆明。”商锐眸子荡漾着笑意,越来越深。温柔挖块蛋糕喂给姚绯,他只是随口问,并没有多少期待,没想到她愿望里真有自己。
“别跟去。”姚绯咽下他喂过来蛋糕,懒得切,放下蛋糕刀等他喂。她有些疲倦,不管是身体和精神。
“为什?”
“别跟就是。”姚绯有很多顾虑,她和商锐不能公开,比较麻烦。她还有点担心商锐在片场会影响她情绪,她入戏太深。商锐演蒋啸生太真,对她影响很大。三天后戏是怀着希望穿上警服景白,她有着最阳光炽热笑容,“你在入不戏。”
“为什?你是不是有点怕?”商锐跟她用个勺子,吃口蛋糕又喂她,“
做过最亲密事,他们关系瞬间被拉近。戏里隔阂在此刻烟消云散,他是商锐,她是姚绯。
他们已经发泄过,回到人间。
金色烛光映出方寸,蛋糕是哆啦A梦。商锐那个幼稚鬼,他送蛋糕都是卡通。他们住酒店没有暖气,冬天很冷。
商锐怀抱很温暖,她靠在商锐怀里,双手合十闭眼很虔诚许愿。
“吹蜡烛。”商锐在她耳边说道,“许什愿?”
姚绯曾经也几乎要死在无人知晓黑暗中,她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铺天盖地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有些恐惧,她仿佛陷在天寒地冻冰水之中,遥远处是雪山,湖面上是薄冰,她浸在冰水里。
温度在流失,离开她身体。
她四肢麻痹,她快沉入黑暗中。
她渴望回到人间。
她喜欢演戏,她沉浸在戏里,是她在戏外没有羁绊。戏中幸福圆满,她眷恋那份幸福。后来她遇到商锐,她有唯戏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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