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们改日再聚吧。”沈成让助理扶着,踉跄着退两步,推下鼻梁上眼镜,嗓音还保持着冷静,“再见。”
“扶得住吗?沈导?”
商锐已经走过来扶住沈成,跟他助理起把人塞到车里。
其实商锐很少跟沈成闹,沈成这个人太严肃认真,商锐跟他差着辈,向来尊重。商锐喜欢跟荣丰互相刻薄,常年嘴对方。这几年沈成跟和荣丰走很近,见过几次商锐怼荣丰,他非常当真。
沈成车开走,商锐回头就看到站在原地姚绯。她扎着低马尾,额头露出来,好看脸洁净尘不染。她穿着长款白色羽绒服,拉链拉半,没有戴围巾。白皙脖颈白色毛衣,截锁骨露在外面。
沈成喝多酒,姚绯扶着他走出餐厅。
外面下雪,纷纷扬扬雪花落到大地上,世界被覆上层浅浅白,雪粒在灯光下闪耀着。
“你家属来。”沈成停住脚步。
姚绯抬眼看到戴着围巾口罩单手插兜靠在黑色奔驰上商锐,他身形挺拔修长,黑色短款外套,长腿笔直。
寒风席卷而来,姚绯鼻尖碰触到严寒。明明没有喝酒,她却仿佛有醉意。滚烫灼烧着,她心里有团火,烧旺盛。
淤青,她说,“们父母有们时也经历过十月怀胎,艰辛生育,生命大概就是这样吧。从痛苦中来,带着希望,走向美好。”
以前姚绯听过句话,说父母是自己跟死神之间堵墙。她父母离开太早,她直没有那堵墙。后来遇到商锐,遇到商家人,她才理解那堵墙意义。
父母是那道墙话,孩子大约就是希望。新生命,新生向往。
商锐向往姚绯所说小姑娘,长像姚绯小姑娘,那是多可爱。但他也有顾虑,越是深爱想越多。
漫长沉默后,商锐说:“们再考虑考虑,这是大事。都别冲动,们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再决定。”
“嗯。”姚绯唇角翘起,眼睛直直看着商锐。下巴上扬,语调里有着笑意,“家先生。”
商锐直起身,大步走过来。
他体型保持很好,身高腿长,步伐凛冽。他走上台阶,伸手去接沈成,沈成招手让助理接过去。
珍惜生命,远离商锐。
谁知道商锐会不会把他从台阶上推下去,这个狗东西,面上装很像。谁挨姚绯下,商锐能酸出八里地。
这想就又过去年,姚绯接沈成新电影进组,这回是沈成导演。姚绯演个失去孩子母亲,打拐题材。
这年她大量接触孩子和母亲,解每个母亲故事,沉浸角色。准备半年,进组拍半年。这部戏太悲,大虐题材。商锐怕姚绯情绪代入太深影响身体,全程陪姚绯在剧组,俨然成剧组编外人员。
电影腊月杀青。
他们在北京办杀青宴,商锐因为公司有事,前周飞回上海,原计划杀青宴这天过来,被事儿绊住脚。年初老太太生病,商世就从商势传媒退下去,商子明上位,商锐也被他塞进公司。
最近年,商锐渐渐淡出娱乐圈。他在接触商势传媒事务,作为个成年人,负担起身上责任。姚绯个人参加杀青宴,晚上十点半宴会结束,演员散场,她跟沈成最后离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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