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梧雍笑意味深长,“刘大人今年不过刚到不惑之年,怎就不行呢?”
她站起来走到刘瘟面前,拍拍她肩膀,“他在孤这里如同件用不着摆件,孤不过是赏你个摆件而已,刘大人要是不收,就是不给孤这个太女脸面。”
刘瘟本就不是真心拒绝,听这话忙撩起衣摆跪下谢恩。
从东宫出去时候,刘瘟整个人都是飘飘然,她看着身旁小侍,不仅摇头啧声,这样尤物妖精,殿下居然只当做个摆件,实在是,bao殄天物。
刘瘟急色,搂着小侍刚进马车就动手动脚,深感果真是从东宫出来人。
刘瘟心像是挂在那小侍扬起来嘴角上,晃晃悠悠不着地。
她嘴不自觉咧开,怕自己在东宫失礼,忙接过茶盏,低头喝两大口。
“刘大人?”蒋梧雍适时出声提醒她。
刘瘟心横,“殿下说对,国库银子多少,臣心里清楚很,确……”她在官服上抹把手心里汗,“确不够拨今年军饷。”
蒋梧雍满意笑,风马牛不相及又问刘瘟,“这茶如何?”
小侍盈盈可握腰上撕下来,“封老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信求朝廷拨军饷粮草,算算时间,也是这两日。”
刘瘟是户部尚书,每次朝廷出钱都是从她这里拨出去,她自然记得。
蒋梧雍冷笑声,“北疆近月来并无战事,封老却要求拨军饷,这钱她是想拿来做什?”
做什,自然是给将士们过冬预防北疆突袭。
这话刘瘟自然不会说,她也不敢说,就低头支支吾吾,附和蒋梧雍,“最近是没听说有战事。”
抬轿小厮们权当没听见马车里让人脸红心跳声音。
轿子刚到刘府门口,就见府里门人急忙跑过来,对轿子里刘瘟说道:“大人,宫里来人说陛下召您入宫。”
今天快要办成两件“好”事都被皇家人搅和,刘瘟脸都快憋成猪肝色,她不甘心在小侍身上掏把,咬牙说道:“等回来。”
刘瘟刚从东宫听闻封老信到,现在又被陛下召见,她大概猜到所谓为事。抬手摸摸嘴
说着眼神瞥过那小侍,意有所指。
刘瘟心跳飞快,“殿下人,自然是极好。”
“这哪里是孤人,”蒋梧雍抬起下巴指那小侍,“他就是茶艺好。孤听闻刘大人爱喝茶,今日才派他到跟前伺候。”
“不如这样吧,孤也没时间喝茶,将他留在府里也是浪费,不如就让刘大人带回府里给你煮茶。”
刘瘟惊睁大眼睛,喜站起来,嘴上却虚假推辞,摇头拒绝,“臣怎能从殿下宫里领人,不行不行。”
蒋梧雍眼睛转,看向刘瘟,“这信到京城后,母皇又该唤你这个户部尚书进宫。”
刘瘟听到这里差不多听明白蒋梧雍找她来干什,她舔舔发干嘴唇,压低声音问道:“殿下意思是?”
蒋梧雍眉头微皱,神色不解看着刘瘟,“刘大人才是户部尚书,如今国库有没有银子,够不够拨军饷,你不是最清楚吗?”
书房外寒风呼啸,书房内刘瘟手心却出层汗。
蒋梧雍朝着奉茶小侍使个眼色,那小侍立马走到刘瘟身旁,双手将茶端起来,嘴角含笑递到她面前,声音甜腻,“大人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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