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说,圣旨都下来,蒋梧阙只能厚着脸皮去北疆,美名曰是替皇上去安抚将士们心,实际上却是去挨冷眼。
十是府里管家,虽说拳脚功夫半分不懂,可头脑好使,是管家把好手。
如今主子要出远门,十就指挥着下人收拾行李,事事过问仔细很。
临走之前,十恋恋不舍将袖子里“心肝”掏出来递到蒋梧阙手里,“北疆不比京畿,冬天更是冷很,殿下您把它拿着吧。”
比起手炉,蒋梧阙更想从十手里再拿点银子。去北疆路途遥远,她贯又不会委屈自己,花销自然不会小。
刚才还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蒋梧阙此时正好好站在院子里挑眉看手中圣旨,余光瞥眼还跪着十,这才说道:“行,刚才要是不扔你‘心肝’,太女就该起疑。”
个病鸡要去北疆,没惊晕过去就是她坚强。
十立马扯出笑脸,动作麻利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土,嘴上虽说着,“跟殿下比,手炉算什。”手上却把手炉放在胸口捂死紧。
“出息。”蒋梧阙嗤笑声,将手中提着圣旨递给他,吩咐道:“让十五来书房见。”
十五就在府里值班,来很快。
花纹精细铜质匀净手炉掉在地上时候,旁跟着接旨十心都跟着颤颤,恨不得摔在地上是他。
这手炉虽只有巴掌大小,却花上百两银子请制炉名家定做,可心疼死他。
此时若不是顾及着有外人在场,他都恨不得扑过去将在青石板上滚圈手炉捧起来。
“殿下。”十趴在地上眼尾上挑,余光瞥见蒋梧阙副惊睁大眼睛,身子摇摇欲坠险些晕过去模样,忙抬手轻扯她衣角,小声提醒,“接旨吧。”
再演就过。
十听蒋梧阙有开口要钱意思,忙把小脸板,“路上所需银两奴都仔细算过,绝对只多不少。”
蒋梧阙眉梢抽动,十怕她依依不饶,忙把
蒋梧阙把圣旨递给她看,抬手摸摸自己脸庞棱角,问十五,“你觉得在封老眼里,这个八皇女面子能抵过这过冬粮草物资吗?”
十五耿直开口,“恐怕不能。”
在爱兵如子封老眼里,莫说你八皇女面子,就连皇上脸也抵不过军饷粮草。
蒋梧阙幽幽叹气,声音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失望,“连你都知道事情母皇又怎会不知道。”
更何况她身体“不好”。
这多年来蒋梧阙借着身子孱弱,几乎没跪下接过旨,因为这事太女没少挤兑她。
蒋梧阙身子晃,这才缓缓回神,脸色微白接过圣旨,语气艰难,“臣接旨。”
蒋梧阙所有反应尽数被传旨宫人收在眼底,她不动声色敛下嘴角喜色,等回去只消将八皇女动作表情添油加醋说给太女听,打赏自然是不会少。
毕竟宫里人都知道,八殿下府里管家吝啬抠门很,凡是来传旨宫人是没有赏钱,不像太女府里人素来出手大方。
等宫人离开之后,趴在地上十连忙爬过去将金晃晃手炉捡起来,捧在手心里仔细检查,见手炉完好无损,这才松口气,将手炉抱进怀里,唏嘘不已,“小宝贝啊,心肝啊,可花上百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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