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人似乎都觉得蒋梧阙挨这十五棍子是理所应当,竟没有人为她说句话,就连知道事情真相秦楚也装作不知道。
封禹觉得胸口发闷,像塞团棉花,总觉得呼吸不上来,说不出是什感觉,就想握紧拳头狠狠地朝沙袋上掼下去。
掀开营帐厚布帘子走出去,外面天色已经微凉,东方泛起鱼肚白,在这种深冬清晨,蒋梧阙迎着光站着,背影看起来竟格外清冷孤寂。
封禹走到她身旁,见她坐在长条板凳上撩起衣摆就要趴下,立马弯腰上前步,手比脑子反应还快握住她胳膊,声音艰难开口,“你…不行……”
嘴那叼人,定然不曾受过这种委屈,再说她手心连个茧子都没有,皮肤看着比自己这个男子还要白细,哪里能受得住这十五根棍子。
“这事都是错,罚理应由自己来受。”蒋梧阙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错,不能让少将军替担着。”
众位将军心想她这句还像个女人该说话。
封老看蒋梧阙眼,心里对她气倒是多少消点,“封禹是大蒋少将军,没能劝阻殿下决定还跟着起出去拿人命胡闹,这就是他错。”
蒋梧阙算是明白今晚封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不然日后不管怎解释,军中怕都会以为封帅包庇儿子,私自带兵出去回来啥事都没有。
蒋梧阙顺着封老话说:“可这事主谋是,二十军棍起码得领十根,再加上是皇女,品级比少将军高,既然犯错,该罚最重,所以再多领四根。”
众位将军觉得封禹之所以能干出今晚这种荒唐冒险事,全是托这位没头脑又急功近利皇女福。
当下众人将军看向蒋梧阙目光多少都带着谴责,更加同情起封禹来。
秦楚听眉梢抽跳,门口十五也是打个寒颤。
可不管怎说,这事都揽在蒋梧阙身上,让人误会她,也比让众人怀疑封禹半夜为何带兵出去好。
利用北疆欲夜探大蒋军营正好被蒋梧阙误打误撞撞上,推测出北疆恐怕有新举动。
蒋梧阙愣,抬头对上封禹眼睛,嘴角慢慢挑起笑容,语气有些不怀好意,眨下眼睛故意逗他,“封禹,
“二十军棍,十五根,少将军五根。”蒋梧阙低头看着身旁人,语气是满满歉意,“此事因连累少将军,让你白挨这五下棍子。”
现在就成封禹哪怕被迫带兵出去,没有从元帅那里领军令也会受到连累。日后在军中传出去,多半人再说这事怕都是同情他。
封禹眸子颤,喉咙滚动,不行不字还没说出口,蒋梧阙就已经做出决定主动走出去领罚。
封禹刚看向母帅,她眉头皱着,“你还不出去领罪?”
秦楚也示意封禹快出去,比起之前二十军棍,五下已经不算什。
这样描述,足够让今年朝廷把粮草物资拨下来。
跟底下那群将军不同,封老对蒋梧阙话显然是半个字也不信。
封禹是什性子?他要不是自己愿意,有谁能逼他半夜私自带兵出去?
蒋梧阙又是什人?晋老学生要是这没头脑自以为是,又是如何能在宫中活下去?怕不是要被吃渣都不剩!
蒋梧阙说出个大篇来,目就是为封禹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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