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眼神微颤,额头抵在她怀里,知道蒋梧阙过不几天要走,难得放下直以来都刻意端着清冷,像个小男子似得抬手攥着她腰侧衣服,“那送你走。”
蒋梧阙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笑道:“过几天才走,再说走之前还要去趟秦楚那里,找乌笑笑借他手里那本
“年后准备和李骄起回京,到时候你在边疆等,等带着赐婚圣旨跟你求亲。”
封禹听说蒋梧阙要回京,手指猛攥紧她手,生怕她说完这话起身就走。
封禹直都知道蒋梧阙不会在边疆逗留很久,可没想到她会走那早。胸口像是被什堵住,封禹觉得呼吸不畅,声音轻颤,“就不能过十五再走?”
深州元宵节格外热闹,他本打算那天带她去逛街赏灯。
封禹直很眼馋街上花灯,可跟秦楚和母亲起逛街时候,他又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去提那憨态可人兔子灯,总觉得有损少将军威严。
最疼爱自己人,封禹最是解封老,知道只要他坚持嫁给蒋梧阙,母亲迟早会吐口同意这事。
可蒋梧阙不同,她是皇家人,皇家向来薄情,都是先君臣后母子。皇上对于蒋梧阙和自己亲事,首先想只有皇女和兵权,这两样加在起是对东宫太女威胁,也让皇上放心不下。
早上封老像是无意提起那句话,其实是在告诉封禹,他和蒋梧阙事,不是他们两个人说算,这其中会牵扯颇多。
蒋梧阙胳膊横过两人中间茶几,握住封禹攥成拳头手,拇指从他手虎口处塞进去,挨个掰开五根手指,撸平握在手里,“会。”
她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十足自信和把握,仿佛封禹问这事像是在问她吃没吃早饭样简单平常。
可他今年想跟蒋梧阙起逛灯会,他都自己在没人时候偷偷想过好几次。到时候两人站在猜灯谜摊子前,她那聪明,肯定能猜出灯谜,给他赢个兔子灯。
蒋梧阙看封禹情绪突然低落,就出声逗他,“舍不得啊?”
蒋梧阙本以为封禹不会理她,谁知他竟抿紧唇攥着拳头轻嗯声,声音很小带着点不经意鼻音。
蒋梧阙心瞬间软成摊水,她起身走到封禹面前,抬手将低头坐在椅子上他揽进怀里,手下下轻轻抚着他散在背后长发,说道:“封禹,要回去,回去拿圣旨。”
她垂眸看他,“等拿到赐婚圣旨,你做夫郎好不好?给你夺那最高位子。”
封禹眉头皱着,不知道蒋梧阙说这话是却有把握,还是随口说来敷衍安慰他。
“封禹,”蒋梧阙像是从他微皱眉头里猜出他在想什,指尖挠挠他掌心肉,引他把目光看向自己,“你要相信。在京中装多年病不是没有原因。”
封禹不懂蒋梧阙话里意思,她也没有再跟他仔细解释打算,只是说让他别担心,“你在边疆安心主“外”,京中主“内”事交给办就好。”
最迟过罢正月初五,等天晴积雪微微化开,蒋梧阙也该回京。出来好几个月连过年都没回去,蒋梧雍在皇上面前指不定会怎编排她。
要走事情蒋梧阙年前就定下,只是没找着合适机会跟封禹提,今天正好跟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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