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六月天气燥热,住在驿站停顿休息时,蒋梧阙拉着封禹胡闹,晚上因为热没盖被子,第二天她早上起来时就觉得头重脚轻。
封禹皱眉看她,想说“让你平时懒散不锻炼身体,你看只是不盖被子都没事就你发烧”,可到嘴话在看见蒋
封禹就像只和母鸟分离独自闯荡飞翔雏鸟,虽然这只雏鸟种族是鹰,可突然离开熟悉地方熟悉亲人,依旧怀揣着迷茫不安,本能倚在蒋梧阙身上寻找安全感。
难得脆弱封禹像是剥掉少将军那层清冷疏离壳,把柔软自己展现给蒋梧阙看。
马车行驶车轮滚动时候,蒋梧阙挑起帘子看向负手而立看向这边封老,高声说道:“母亲放心,定会照顾好封禹。”
封禹头从窗口伸出去,抿着唇看着身影越来越小母亲,总觉得她个人站在那里显得格外孤寂,以往印象里高大挺拔母亲,如今看起来竟变得瘦矮许多。
封禹攥紧手指,指甲掐在掌心里,用疼痛缓解心里酸疼自责。
封老笑着摇头,颇有些无奈意味,“娘刚才跟你说话都是真。你是封家后代,遇到事情莫要学那后院里只知道哭男子,拿出你少将军威严,哪怕你嫁人,依旧是大蒋封少将军。”
“知道你相信八殿下,可京中不比边疆,她不动心不代表别人没有手腕勾引,你多少要提防着些。”封老抬手想摸封禹头,可这个动作在封禹十四岁后就没再做过,时间觉得有些不自然。
封禹抿唇,挪动脚步往她身前走步,把头低下来抵在她掌心里。
封老眼眶微红,觉得格外舍不得,直到今天此刻,她才有那种儿子即将嫁给别人以后不再属于自己不舍感,“好孩子,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她。”
封老想说不管将来如何,你俩现在都是体,同甘共苦情意至少能在以后感情褪去时换个相互尊重。
攥着拳头被人拉过去,蜷缩手指被挨个掰开,手心里掐出来印子被她用指腹轻轻揉着。蒋梧阙皱眉看向封禹,“你这不高兴就自虐坏习惯是跟谁学?”
封禹蜷缩胳膊要收回自己手,却被蒋梧阙拉住顺势环在她腰后。蒋梧阙欺身上前,把封禹抵在马车拐角里,额头抵着他额头,偏头亲吻他唇瓣。
这个吻没太多情-欲,而像事后温存时才亲那种,就是唇瓣相触轻轻摩挲,没有挑逗没有舌尖追逐,带着股安抚意味。
封禹被蒋梧阙亲软,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手环在她腰后脸埋在她颈窝里呼吸。
回京途中,封禹对母亲不舍没能维持多久,很快就被另件事情夺去注意力。
这话她没跟封禹说,因为她儿子相信生世双人,封老不舍得总跟他说这种话。
蒋梧阙倚坐在马车里,翻看十八从京中寄来信件,等着封禹跟封老说完话上来。
车帘微动,封禹挑开帘子钻进来,紧挨着蒋梧阙安静坐在软榻上。
蒋梧阙扭头看他,见封禹低着脑袋眼眶微红,便放下手中书信抬起胳膊搂住他。封禹轻轻吸下鼻子,垂眸将头歪过去靠在她肩膀上,抬手攥着她腰侧衣服,小声唤句,“妻主。”
蒋梧阙心尖轻颤,手臂箍紧封禹胳膊,下巴蹭着他额头,柔声道:“妻主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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