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老点头,“她文章卷子看过,见解独到是个人才。不过以朝中现在局面,她留在京城恐怕也不是件多好事。”
士族把持朝堂,哪里会让个寒门学子冒出头?定会狠狠打压下去。
蒋梧阙皱皱眉。
晋老手摸摸空空如也肚子,“现在想这个也没用,不如想想眼前事。比如你要怎接近魏悯才会让她愿意臣服,又比如,这小禹菜怎还没端上来?”
蒋梧阙瞥晋老眼,“最后次,阿禹可不是娶回来给你做饭厨子。”
“去你,”晋老退回去,往椅背上靠,满脸嫌弃,“你炒那菜拿出去喂狗,狗都不吃。”
蒋梧阙笑着,“不吃就算,反正阿禹不下厨,您就死这份心吧。”
晋老斜蒋梧阙眼,直接起身理理衣衫,站在房门口朝王府里喊,“小禹!”
“……”
封禹听见声音将手里银枪递给下人,晋老指着桌子上菜,“给炒两个菜,给你妻主指个帮手。”
永远见不得天日。
如果这树不能连根拔除,迟早有天,这地就要变成荒漠沙砾,风吹,漫天黄沙,什都没有。”
“你是学生,再劝你句,你若是拔不掉,不如趁早收手,带着封禹回边疆去,守好他手里兵权,你俩子孙无忧。”
蒋梧阙沉默着,手里把玩面前空酒杯,眼眸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
“老师,”蒋梧阙抬手给自己倒杯酒,举向晋老,随后口饮尽,将酒盏往面前桌子上磕,说道:“这树,非拔不可。”
晋老嗤笑,“小气。”
蒋梧阙无奈摇头,说起正事:“对于如何接近魏悯……老师怕是不知道件事,和阿禹回京路上,途中恰好救个男子,那男子入京寻找赶考妻主,阿禹心善不仅把人救,还送他去贡院。”
蒋梧阙眉眼带笑,语气
晋老是蒋梧阙最尊敬老师,莫说她给指路,就是不指,她说想吃菜,封禹都会围起围裙给她做。
蒋梧阙瞧着封禹背影,喊道:“阿禹你去忙别,她就是不说,也知道这帮手是谁。”
晋老瞧见封禹没回头,就知道今日能大饱口福,听见蒋梧阙话,不由挑眉,“哦?”
蒋梧阙手搭在轮椅边光滑把手上,笑着,“不就是那出身寒门会元,魏悯。”
蒋梧阙手指敲打着掌心下轮椅把手,笑着,“她是个人才,连中二元,最重要是她出身寒门。”
这树若是不拔,大蒋江山日益腐朽,太女登基,她和封禹都难逃死。她想护封家安全,就必须拔掉太女背后士族大树,坐上那个位子。
晋老扬眉,没再劝也没再问,拿着筷子拨两下面前菜,不悦皱起眉头,说道:“知道封禹厨艺不错,你去让他亲手炒两道菜,你府里这厨子手艺真是越发差,肯定趁你不在都把厨艺疏忽。”
蒋梧阙不为所动,眼皮子都不抬,“夫郎那双手是习武,可不是用来拿勺铲,这菜您就凑合着吃吧。”
晋老满脸算计,放下手中筷子,探着身子靠近蒋梧阙,说悄悄话似得小声道:“让小禹炒两样菜,就给你指个拔树帮手。”
蒋梧阙眼皮子动动,抿唇考虑着,随后商量似得问道:“您看给您亲手炒个菜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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