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后,苍白迷雾从夜幕中漂浮过来,宛如河面上悠长白手指,人和马在黎明寒气里睁开朦胧睡眼,跌跌撞撞活动身躯,他们忙着系紧马鞍,将重型武器运上马车,并熄灭营火。
号角随之吹响,经过夜养精蓄锐之后,乔恩亚瑟觉得自己军队可以开始这场战争,骑士们纷纷跃上不住吐气混血战马,步兵们边跑边系上剑带,弓弩手们轻装跟在队伍最后方。
然而仅仅片刻,超常感知就让乔恩亚瑟嗅到丝不对,在聚精会神聆听之后,他听到与主力军隔着段不小距离前哨部队传出阵骚动,士兵叫喊、枪矛撞击、战马嘶鸣以及野兽咆哮纷纷传入他耳中。
他还没下令进攻,按理来说,前方不该传来打斗声才对。
“大人。”
轮弯月漂浮沙漠上方,乔恩亚瑟同意五色龙提出多线作战计划,领军奔赴精灵之森。
三列纵队犹如条粗大钢蛇,蜿蜒进入北方领域,又迂回绕过黑翼帝国侦查边界,渡过奔流河,从北地向东斜切离开。
乔恩亚瑟骑在队伍最前端,同行有他胞弟,以及之前猎龙人拜夫和达罗等人,在他身后,是他这次带来全部军队,包括施法者和骑士,枪骑兵、弓骑兵,还有数量不少强弩手。
他们花好几个钟头方才完成穿越,事后,乔恩亚瑟始终会回忆起最贴近黑翼帝国警戒线时,黑暗里偶然听到野兽嚎叫,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围剿头恶龙,而是在讨伐个国家。
对付黑翼帝国主力,是艾拉迪亚五色龙们,在上场战争结束后,北方活动五色龙并未减少,反而还陆陆续续得到不少补充、数量犹有过之,这些红龙、蓝龙以及绿龙们潜伏在岩浆、黄沙与密林之中,由阿莱克斯指挥,准备想方设法毁掉那个刚刚兴盛国家。
就在乔恩亚瑟思索之际,传讯兵便急匆匆从雾中跑来,士兵已然全副武装,骑在马上,戴着顶饱经击打全罩式头盔。
“怎回事?”乔恩亚瑟问。
“精灵之森发现们,抢先步发起进攻。”传讯使道:“他们趁着夜色潜伏到前哨部队周围,就在们东方不到里,数量不知几何。”
听完,乔恩亚瑟几乎没有思考时间,当机立断、夹马腹,带着自己亲信骑士先步冲出去:“全军呈战斗阵形,冲锋。”
——该死,精灵之森不是善良种族聚居地
无论结果如何、是好是坏,他们已经孤注掷。
第二晚,夜幕已然低垂,将所有旗帜染成黑色,科霍尔军在起伏丘陵与精灵之森间扎营休息,绵延数里,萤火虫在营帐间窜动,有如游荡星光。
巨大血红牛尸被架在熊熊营火之上,用根粗如小树烤肉叉串起——实际上那叉子确就是棵小树,鲜血和油汁滴落在火焰中,两名战士合力将牛缓缓转动。
在乔恩亚瑟周围,全是宣誓效忠自由贸易城邦部署、科霍尔城常驻军队,然而现在,他却带他们千里奔袭来到北方,多达两万人军团亏空,势必会带来系列后续弊病,塔尚慕元首应该也很快能够知晓。
所以目前时间紧迫,不仅蓝龙阿莱克斯那边急不可耐,就是乔恩亚瑟自己也清楚,他不能将这支军队放在外面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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