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先知感觉到自血液都凝固:“伊贡。”
他屏住呼吸,咬破自己下唇渗出点鲜血,将视力放大,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个方向。
那并非错觉……颗暗淡星芒隐藏在乌云与皓月之间,它光芒是如此微弱,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散,但与周边星星格格不入是——它是暗蓝色。
它在东方出现,掠过界星,逐渐向神王星靠近,途中那些璀璨星星颗颗被吞噬消失,所过之处只剩黑暗。
【当死星降临,整个世界都将万劫不复。】克鲁双手颤抖起来:“它已经越过界星,说明伊贡即将登陆维洛斯特。”
然巨翼离开黑石山。
……
维洛斯特,黄金城。
自从海族大举登陆之后,维洛斯特战火纷飞,克鲁先知加急赶回黄金城,原以为自己从沿海带回消息会引起阵动荡,但城市秩序并未发生太多变化。这里人们依旧忙碌着自己生活——神卫们忙着管理城市,奴隶主们忙着挥舞鞭子,先知们忙着观星与占卜,而铜牙军则继续在街道和流民玩着猫捉老鼠游戏,乍看起来,它依然是维洛斯特最璀璨明珠。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例如每天都会有逃难部落涌入,乞讨者与奴隶与日俱增,商人们陆续离开,去往更远白银城寻找机会,这些细枝末节变化并未引人瞩目,却让黄金城神沐光辉笼上层阴霾。
太阳缓缓沉入西边山脉,天空由橙黄色变成暗红,最后转为深紫。克鲁站在学塔上眺望神庙,发现那里亮起盏盏明灯,夜幕降临后,先知们第二项工作开始。
回到黄金城,先知中长者们要求他必须七天之后才能踏入神庙。这是规矩,克鲁知道,但今天他总有些心神不宁,于是打算登上学塔,以另种方式仰望星空。
作为名先知,克鲁能力迥异常人,视力也比普通人要好得多,他先是凭借肉眼熟稔找到那颗最亮神王星,它与维洛斯特同在,象征着整个维洛斯特吉与祸。
“赞美阿图索。”克鲁低声念道,神王星光亮令他始终惴惴不安心放下些,接着他望向其他星区,星座虽然会随着季节变化改变形状,年轻先知或许很难掌握,但对他而言,它们光亮就像是嘴唇裂纹样亲切。
观察完整片星区,时间已逼临午夜,正当克鲁觉得切无恙准备抽身离开时,点微不足道光芒忽然映入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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