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
懒得讲究那
多。”韩奕说，“现在天热，其实平时
也想穿短裤出门，不过在学校还是得注重
下仪容仪表。”
韩奕公寓和炎纪文工作室离得不远，步行也就十来分钟。
两人在街道上慢慢行走，时不时有路人向韩奕这边看过来，准确来说，他们目光都集中在韩奕右腿上，仿佛那条机械义肢是什稀奇玩意儿。
看不出那些目光是善意还是恶意，但被别人怎盯着看，任谁都会感到不舒服。
韩奕当做无事发生，继续和炎纪文聊天。
看来貌似真碰上
麻烦，炎纪文给司机付完钱后，快步乘电梯上楼。
他根据韩奕给电子密码开门锁，进屋内，便看见韩奕坐在地板上，周围片狼藉。
炎纪文赶紧走过去，将那倒下橱柜用力抬起，把韩奕从缝隙里弄出来。
“好好橱柜怎说倒就倒？”
“之前就倒过次，弟养猫弄倒，当时没太在意，这次是它自己倒，大概柜子质量本身也有问题吧。”
为什其他人都是合影，只有他是单独张照片？为什是侧面？为什怎看怎像是偷拍角度？
这个韩奕到底怎回事？为什要偷拍自己？
炎纪文不停地将自己那张照片放大又放大，似乎要从里面刮搜出什蛛丝马迹。
屏幕突然弹出语音通话邀请，看见“韩奕”两个字瞬间，炎纪文眉头下意识是轻蹙。
摁下接听，静默两秒左右，他才“喂”声。
炎纪文出门时候就想到来KTV免不会碰酒，他没有开车。
两人打辆出租车，直接过去韩奕公寓。
到楼下时候，韩奕问他：“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韩奕是gay，而住所又是个私人之地，大晚上到别人家里，炎纪文觉得这样不好。
他说：“在这儿等你，不急，慢慢来也行。”
“你怎不问，这条右腿是怎回事？”
炎纪文说：“这种事情不定非得知道
刚才韩奕回到屋里准备到阳台收个衣服，刚从这橱柜经过时候，这庞然大物毫无征兆就突然倒下。
好在被压只是右腿。
韩奕掀起裤脚，拍拍那条铝合金制作机械假肢，轻松调侃道：“这腿硬朗着呢，丁点事儿都没有。”
他不想耽误时间，柜子事情之后再处理，快速进房换套衣服，出来时候，长裤变成短裤。
炎纪文看眼，问他：“怎不穿长裤？”
“那个，你能不能上来帮下？”
炎纪文不确定这是不是韩奕新型套路，于是警惕地问道：“怎？”
“站不起来，你能不能上来扶把？”
炎纪文随即收到韩奕发来张照片。
客厅里，个偌大木制橱柜不知怎轰然倒下来，韩奕闪躲不及，他右腿被卡在橱柜和地板缝隙之间。
韩奕没说什，点下头，转身便上楼。
等待时候有些无聊，炎纪文打开微信刷下朋友圈。
韩奕在两分钟前发条更新，是自己在KTV包厢里和学生们合影，凑足九张图。
炎纪文随意放大图片，张张地往左划拉，看到最后张，他发现自己侧面特写。
炎纪文反复将那张照片看又看，忍不住在内心发出串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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