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想卖个好价钱,只能是那种窑.子柳.巷……
孙氏自认心肠硬,但跟张家人比起来还是软和多。
孙氏踌躇不决,“这阿阮身世固然可怜,可家是给妹妹说亲,也不是做善事……”
若是他自作主张给魏悯娶个哑巴,魏怜知道非得跟他和离不成。
李冰人握着孙氏手,说道:“不是哥哥说话难听。你妻家妹妹虽是个秀才,可又有什用?若是今年过不乡试,还不是要回来种地过日子?”
成哑巴,还怎卖给有钱人家做小侍?
卖不出去不说,还得日三餐养着他,血亏生意。
张家人从那开始,更不把阿阮当自家儿子,就当个不要钱侍从般使唤。
张家女儿如今十二三岁年龄,正准备进书院读书,家人都指望着她出人头地,合计番就把家里地买,准备带着女儿去县里读书。
县里可不比乡下,多个人多张嘴都养不起,张家夫郎这才找人给阿阮说亲,想把这个累赘甩出去。
就行。
这阿阮就这长到八.九岁,人虽瘦小,但脸蛋长得倒是好看,声音更是像只小百灵鸟样好听。村里不少人都说张家将来能把儿子嫁得好。
张家人本来也这想,阿阮比女儿大个几岁,将来嫁好,聘礼什自然不会少,到时候就把这钱存着,给女儿上学或者娶夫郎。
从那开始,张家对阿阮也没那忽略,态度明显好许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张家这是想用儿子,将来“卖”个好价钱。
谁知这打劈啪响好算盘,却输给阿阮场风寒。
“她个拿惯笔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若是没成家,还不是要你和魏大养活她?再说她要是想接着考状元,那你们岂不是要养她辈子?”
李冰人见孙氏垂眸沉思,就知道自己说到他心里,“等她成亲,你们分家,她再怎样和你们关系也不大。
她想考状元还是想种地,都是她和自己夫郎关起门来讨论事情。魏大虽是她姐姐,但也不能为她操辈子心,你说对吧?”
听这话孙氏不由得握紧
孙氏听完唏嘘不已,李冰人也是声叹息,“妻主弟弟就和张家个村,听闻张家夫郎想给阿阮说媒,就让帮忙寻个人家,免得说不着亲,张家夫郎心狠,把人再卖出去。”
现如今张家人心想去县里生活,但在那里又没有营生,吃喝用住哪样不花钱?那卖地银子又能花多久?
若是阿阮没说着人家,张家人到时候把他带到县里,缺钱,自然不会再养着他。
至于能把个哑巴卖到哪里去,李冰人不说,孙氏也能猜到。
般大户人家选侍从要求严格,不能说话肯定不要,就算招进府里做也是最粗最重活,价钱给也不是多高。
张家也不是什富裕人家,阿阮生病,就上山拔点草药给他吃,连副药都舍不得去大夫那里抓。
本以为是场小病,儿子骨头贱命硬,熬两天就好。
没成想,这风寒越来越严重,眼见着阿阮要熬不下去,张家人都准备等他咽气把他埋时候,他就这硬生生挺过来。
可惜是,毁副好嗓子,从此成个出不声哑巴。
这对于张家人来说,他不如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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