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皮长得好,当时就被城里有钱人家少爷看中,当个上门妻主,从此平步青云再也没回来过。”
王氏说到这里啐口,冷笑道:“张秀才倒插门倒是能吃香喝辣,苦就苦她家里原配夫郎。
为给张秀才筹够盘缠,那夫郎点灯熬油给人补衣服熬坏双眼,家里但凡有些好东西,都留给他妻主。”
“可结果呢?”王氏说话时语气总是抑扬顿挫,阿阮明知道他说话里十分至少掺杂着三分虚假四分夸张,可还是忍不住听他说,“他那妻主去省城,从此无音讯。
村里人都知道他妻主另娶别人,就他个人还蒙在鼓里,可怜那傻夫郎还日夜苦等他妻主功成名就后回来接他。”
“阿阮呀,魏秀才这去得多久啊?”
说话是村里王氏,魏悯似乎不怎喜欢他,平时见面也很少让阿阮跟他打招呼。
可今个阿阮听见他指名道姓,就知道躲不过去,只能抬手比个十五。
王氏意味深长哦声,尾音拉老长,“那是挺久呀。”
见阿阮闷头干活也不说话,王氏瞥瞥嘴,看着是在跟旁边地里男子说话,其实是故意说给阿阮听,“这女人呀,旦飞黄腾达,谁还记得家里黄脸夫郎?你在家为她累死累活,她在外面指不定左拥右抱呢。”
,如今他怀孩子,这弯腰活自然干不得。
两家人活要是都落在魏怜个人身上倒是有些重,何况秋季多雨,这稻子可拖不得。
阿阮稍微思索就做出决定,他让魏怜先收她自家,这地里由他自己来收。
稻子卖钱可是要留给妻主上京赶考,点差错都出不得。
阿阮这人看着脾气温顺,其实不然,他若是认定件事,那就倔跟头驴样,好坏不听。
王氏摇头咋舌,“可怜呐可怜呐。”
“女人就没个好东西,有金钱美人,原配就是那破鞋,说扔就扔。你说男人何必心意围着女人转呢?对自己好点不行吗?”
王氏瞥阿阮拿着镰刀手,说道:“你妻主手是拿笔,上面
他半掐着腰,扭头看阿阮,语气带着心疼叹息,“在青禾村里挨个数,哪个人家夫郎有咱们阿阮这贤惠,这魏秀才将来若是赶始乱终弃定然第个饶不她!”
王氏说这话时候咬牙切齿,仿佛真会发生样。
阿阮听却只是笑笑,手上割稻活儿不停,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王氏眼珠子转,又说道:“阿阮你有没有听说过邻村张秀才?”
他只是这问,根本不在意阿阮回答,自顾自接着说道:“这邻村张秀才是个头脑聪明,进省城下子就考中举人。
魏怜没有办法,只能先抓紧收完自家稻子再来帮阿阮。
大家地连着地,男女都有,也没那些避讳。邻里下地割稻时瞧见阿阮,都笑着打趣他,“魏秀才是怎舍得让你下地?”
阿阮知道他们看不懂手语,也不抬手比划,听见他们说自己,低头笑就过去,也不当回事。
男子们聚在起,哪怕中间隔着块地都不影响他们聊家常闲话。这家夫郎说句,那家夫郎搭个腔,聊好生热闹。
也不知道是谁提那句,这话题就这毫无预兆扯到阿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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