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位过来人是东宫幕僚,“殿下,这次主考可不是尚书省人,而是晋老。”
晋老是翰林学士,主管文翰,是个油盐不进老顽固,眼里最看不得这些东西。
晋老已经年过花甲,平日里就在翰林院内,今年不知怎回事,这位竟主动愿意做主考。
幕僚不自觉问出这话,蒋梧雍讥讽笑,“还能是因为什?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老八搞事儿。晋老向喜欢她,她去边疆前只要在晋老耳边嘀咕两句,那老东西肯定会帮她。”
老东西资历深,在文人中又颇有威望,她主动请缨,皇上自然不会拒绝。
蒋梧雍耷拉着眼皮子看看面前房契,心里满意,嘴上却笑道:“户部大人,你这是把国库都搬空还是私下里供奉你人太多?为个宠侍妹妹,这舍得?”
刘瘟扯着袖子擦着额头上细汗,呵呵笑道:“怎敢怎敢,不过是平日里节省下来钱。这宠侍是心肝,他这哭闹,也没办法……”
蒋梧雍将房契随手夹在旁书里,道:“刘尚书对宠侍这份爱意,很是令孤感动,冲着刘尚书诚意,孤要是再推脱倒显得不近人情。”
刘瘟听这话,就知道蒋梧雍是同意,顿时又是作揖又是感谢。
从东宫出去之后,刘瘟爬上自家马车,才刚进去,里面人就粘上来。两条柔若无骨胳膊勾着她脖子,扭着身子撒娇问她,“大人,事情如何?”
书有个宠侍,恨不得死在他肚皮上那种,她那宠侍妹妹,今年正好参加省试……”
这就难怪。
蒋梧雍抬手理理衣襟,坐正些,“让刘尚书进来。”
刘瘟今年刚过四十,身材臃肿脸上尽显油腻之色。她刚进来就跟蒋梧雍毕恭毕敬行礼。
蒋梧雍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面前书案,亲手将人扶起来,“刘尚书见外,你跟孤又不是外人,不必做这些虚礼,快坐。”
这老八,去边疆还不消停!
蒋梧雍眼里尽显不耐烦之色,皱眉道:“今年做事时手脚都给麻利小心点,要是谁被抓尾巴,挡财路,”她语气
刘瘟呵呵笑着,手从宠侍衣摆处探进去,急色往里掏把,伸手狠狠抓把他屁.股,将人往怀里按,亲吻.啃.咬他脖子,说道:“办事你还不放心?”
语气中尽显傲气,丝毫不见刚才在东宫书房里装孙女模样。
那宠侍听事情有着落,顿时身体放更软,配合着她动作仰起脖子,抱住胸前衣襟里脑袋,嘴角勾着妩媚笑。
赶车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木头人样面无表情,仿佛听不到身后不堪入耳声音。
像刘瘟这种人不在少数,东宫门槛这两日几乎被人踏平。
刘瘟直呼不敢不敢,两人客套会儿,就将话题转到几日后省试上。
蒋梧雍从书案前转到书案后面,坐在太师椅上,副沉思犹豫模样,“这事若是被母皇知道……”
她手指捻着,话只说半。
刘瘟立马懂,从怀里掏出几张闹市街上店铺房契,都是珠宝胭脂这种能赚钱铺子。
刘瘟轻轻将房契放在蒋梧雍面前书案上,往前推推,谄媚恭维道:“殿下办事向最让皇上满意,不然臣也不会来这儿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