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皇上派奉御过来给受刑举人治伤,用也都是好药,魏悯这才好受些,这两日勉强能下床走动。
魏悯侧面朝里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锲而不舍敲门声,不耐烦皱起眉头。
往日里她都是让人把饭放门口就行,怎今日不样?仿佛她不开门,那敲门声就不会停。
魏悯无奈叹息声,妥协下床穿鞋。她单手捂着胸口伤处,走格外缓慢。
“都说放外面……”魏悯打开门,瞧见栅栏门外站着泪流满脸人之后,顿时还没说完话就这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他拍两下之后,熟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冷冷淡淡听不出情绪,“先放地上吧。”
阿阮听见魏悯声音,刚止住眼泪瞬间又落下来,心里有股说不出滋味,担忧思念凝聚在起,直到此刻听到她声音,悬个多月心才落下来。
阿阮抽噎着又拍两下门。
“先放地上。”屋里魏悯语气虽然比刚才带些许不耐烦,但还是没发火。
阿阮低头看眼,栅栏门下确有个恰好能通过碗碟洞。
舍里送去。
如今考舍房门外面多扇铁栅栏门,除此之外,考舍里东西应俱全,除不能出去,倒是没委屈这群举人。
厨子已经打听清楚,偷偷摸摸告诉阿阮,“已经替你打探好,中午考舍门口换防兵役大概有刻钟空挡时间,会想办法让你给你妻主自己送饭,但你要是看到有兵役就要马上离开,知道吗?”
虽说人是晋老点过头,可奉旨处理贡院省试舞弊人除去晋老外还有太女呢。
阿阮知道机会不易,急忙点头表示明白。
魏悯下意识松开捂胸口手,上前步抓住铁栏,眼睛定定看着阿阮,动动嘴唇。
她有些摸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没睡醒,怎开门就看见她远在青禾村阿阮呢?
魏悯喉咙紧紧,试探性朝阿阮伸出手。
阿阮忙抬手将脸上眼泪抹掉,冲魏悯扯出个笑,将自己脸主动贴上她掌心,温顺蹭蹭。
魏悯愣怔站着,直到感受到手心里温热湿意,才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而是阿阮真来。
可他是来见她,又不是只为送饭……
阿阮有些恼恨自己做为什是个哑巴,若是他能说话,妻主早就开门和他相见。
阿阮抿着嘴唇,又抬手敲门。
魏悯身上有伤,多数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实在没什胃口吃饭,也不想起来去开门。
那天晋老闯进刑部大牢时,刑部尚书正准备把装晕她泼醒,在此之前,她还是受刑,虽说没伤及性命,可也要她小半条命,够她躺上段时间。
两架食盒,上头放着菜,下面盛着白饭,跨在小臂上,格外沉甸,压阿阮每步都迈艰难。
他面想见妻主心急切到恨不得跑过去,另面又胆怯害怕起来,生怕看到妻主真如梦里那般伤痕累累……
心在这段短短路上备受煎熬搓揉,直到走到处考舍门前停住脚。
阿阮还没见着人,眼眶就不争气红,隔着扇栅栏扇房门无声流泪。
只有刻钟,阿阮怕耽误两人见面时间,忙攥进袖子把眼泪擦掉,抬手穿过栅栏空隙去拍面前紧闭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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