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就是今天,她在京中发生什事对自己绝口不提,却是回家时给他带份糕点,若无其事笑着跟他说饿,想多吃两碗他做饭。
阿阮这两天听到京中许多声音,省试舞弊之事被人当做茶余饭后谈资,满大街说都是举人受刑事。
阿阮出门买菜,只要留个心,就能听出头尾,更何况那些茶楼说书人添油加醋说更是详细。
阿阮不会跟魏悯说自己挎着菜篮子在茶楼门旁站半天,更不会说自己比魏悯更早几个时辰看到贴在皇城墙上贡士榜。
阿阮虽然不识字,却是认得那用朱笔标出名字是谁,也知道省试舞弊结果如何。
魏悯莫名有种感觉,她还会再见着这人。
正想着,魏悯就走到自己租住杏花巷中,离老远就看见阿阮站在门口等她。
魏悯大步流星走过来,笑着问他,“等多久?”
阿阮摇头,抬手比划:
——也没等多久,做好饭,你饿不饿?
用句话说就是,您且来往随意,必笑脸相迎。行有行规矩。”
魏悯觉得这店小二倒是通透,笑道:“若是有机会,还来你这里。”
店小二拱手送别,“在此预祝您金榜题名。”
魏悯提着糕点走在路上,心里想却还是刚才那个店小二。
魏悯这人记性好,耳力更不差,般见过面人听过次声音,下回再见时她都会记得。
他知道妻主虽然嘴上不说,脸上副若无其事模样,风轻云淡像是此事跟她无关似得,但他知道,妻主在猜到这个结果时,心里怕是有委屈有愤怒,有对朝廷失望,也有对圣上不满……
可她哪怕心里再难受,回来时依旧给他带份糕点,用自己受刑后补贴二两银子。
阿阮觉得这点心他都不知道该怎吃下去,该怎咽下去。
“阿阮,有热水吗?
魏悯将自己买糕点递给阿阮,说道:“确有些饿,好久没吃到阿阮做饭,今天要吃两大碗。”
阿阮被逗眉开眼笑,垂眸看到手里东西是什之后,才慢慢敛下笑意,微微抿抿唇。
魏悯共送给他三次糕点。
第次是她决定从落羽书院搬回家里住,那天请天假,扛晚上麻袋,给他买糕点和半斤肉,说让他自己留着,别什都拿给阿洛吃。
第二次是她考中举人参加鹿鸣宴,宴会结束后她牵着自己去扯布料,他没同意,最后两人去糕点铺给她买干粮时,她背着他用仅存私房钱买几块糕点,笑着跟他说私房钱都在这儿夫郎别生气。
就像青平县县令之子黎青,阿阮问她时她其实是记得,只不过没放在心上而已。
这个店小二魏悯本来也没放在心上,若是碰不着她肯定是不会想起来,但奈何今天又见次,而且还是在完全不同地方。
魏悯刚入京那天,路过街道时看到旁有个外省来杂耍班子,那时候有个操.着异省口音报幕者,话说俏皮人长得讨喜,最重要是,她长得跟店小二模样。
才短短个月时间,这杂耍报幕人怎就成京中点心铺子里小二?而且说着口流利京城口音?
魏悯皱眉,这人怕是京中某位放在民间探子。她若是记性差那点,定然是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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