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锟钧将面前折子合上,说道:“朕给你个机会,你现在依旧可以反悔。”
魏悯忽然有种尘埃落定感觉,内心深处平静无波,“臣不反悔。”
蒋锟钧点头,抬手让殿中省研磨,当场拟旨:任新科状元魏悯为竹城县令,查清前任县令死因,钦此。
随后殿中省将圣旨交给魏悯,蒋锟钧语气淡淡说道:“收拾收拾去竹城吧。”
魏悯双手捧着圣旨,谢恩退下。
她语气颇重,带着质问意味,说完御书房内顿时陷入片沉静。
蒋锟钧抬手拦住要说话蒋梧阙,眼睛看着魏悯头顶,微微摇头,语气有些沉,“魏卿到底是年轻啊。文采虽好,但到底年轻气盛,这样将来可是要吃大亏。”
蒋锟钧手在面前书案上翻两下,抽出压在下面道折子,打开,点点头,“是这本。”
将折子往书案上摊,蒋锟钧说道:“这是竹城知州呈上来折子,前任县令坠马而死,她正跟朕求个新县令。”
蒋梧阙听是竹城,抓住轮椅把手手指猛攥紧,出声道:“母皇!”
指点着两人,“吵吵吵,见面就知道吵,也不怕外人笑话。”
蒋梧雍瞪眼蒋梧阙,后者却是朝她好脾气笑笑。
两人同时抬手,道:“孩儿知错。”
蒋锟钧副懒得再看她们表情,而是看向魏悯,说道:“魏卿才学朕是真心欣赏,再加上你这容貌品行不错,朕相信小十六也会和朕有样想法。
朕那儿子心地善良,若是招你为驸马,定然会理解你之前娶夫郎,你若是不想负你那夫郎,朕相信,小十六愿意破例让他当个侍。”
出御书房,魏悯提着那张贬谪圣旨路过内金水河,望着面前弯如弓河流,不由得驻足,莫名想起首诗:
御沟春水晓潺潺,
直似长虹曲似环。
“闭嘴!”蒋锟钧瞥眼蒋梧阙,继续对魏悯道:“娶皇子和去竹城历练,魏卿,你选择哪个?”
魏悯从听到蒋梧阙出声时就知道这竹城定然不是个好去处,但却没有其他选择。
魏悯垂眸,语气平静,“臣选竹城。”
“好,好很。”蒋锟钧似笑非笑,说不出生气还是不生气,只是叹道:“魏卿你到底还年轻,资历较浅,你可知这竹城是什地方?”
蒋锟钧根本就不是在问她,紧接着说出答案,“这竹城是边陲小镇,龙蛇混杂龙潭虎穴之地,之前有人上折子说前任县令不是自己坠马而死,而是被人害死,求要朕派人去查。朝廷百官,听到说是竹城,都是百般推辞,所以这折子才压到现在。”
魏悯垂在身侧袖子里手早已紧攥成拳。
她那任劳任怨心为她阿阮,她那只因为个梦,就不辞艰辛千里迢迢寻妻阿阮,她那等着她高中后跟着过上好日子阿阮……被她放在心尖捧在手心里阿阮,如今就被人这轻飘飘定义成个低贱侍!
“恕臣,不从。”
魏悯手背上青筋毕露,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蒋梧雍听到这句话脸上笑意几乎压制不住,心道这可是你送上门,“魏悯,母皇都考虑到你那原配,你却而再再而三拒绝,是什意思?莫不是魏状元年轻气盛,看不上皇弟?还是心气傲,听不惯母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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