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让十八解开驿丞身上绳,边垂眸用巾帕细细擦拭匕首上鲜血,边语气平静说道:“驿丞与把酒言欢甚是投缘,这才为救本官身负重
这假驿丞起初恐是怕冒名顶替有个万,才留着她问些消息。这两年假驿丞活越发滋润,都把自己当成个真驿丞,也就极少管地窖里人。”
“得知驿丞是假之后,就先给您递消息,随后猜想身负查案之责您恐怕不能活着进竹城,就先您步过来,偷摸混进驿站后厨杂役里,果不其然,听到她们准备夜中放火,让您死于‘意外’。
在她们水中放药,估摸着药效发挥时间,正是她们给屋子浇完油之后,为以防万,就直盯着那群人,倒没想到她们会另外派人过来暗杀。”
十八说起正事时,倒是像个正儿八经暗卫,她抬手请罪,“害大人受伤,这是属下失职。”
魏悯摆手,比起已经受过伤,她有更重要事情要问,“假驿丞她人呢?”
确是女人。”魏悯注意到阿阮小动作,捏捏他手,将他盯着十八脸视线哄回来。
魏悯瞥向十八,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商量意味,“知道你性子便是如此,不强求你改,也对你没别要求,但有点,这种玩笑话以后别跟阿阮开,夫郎好骗,最容易当真。”
十八既然是她人,日后定是形影不离跟着她,两人在起时间自然不会少,现在若是被阿阮误会十八性别不明,这以后可就解释不清。
十八也想到这点,立马站挺直,抬手朝阿阮认真赔礼,“主君确是女人,也没别什异于常人嗜好。只是这些年来在市井中厮混惯,就有些没个正行,主君您别跟计较,以后还指望大人把‘许’,呸,是给娶个好夫郎呢。”
最后句话说错时,十八还轻轻拍下自己嘴,以示惩罚。
十八抬手指外面,“被迷晕绑住,现在就在外头堂屋里。”
见魏悯若有所思,十八犹豫着问道:“天就快亮,大人有何打算?”
魏悯垂眸看眼衣服上血,眼底神色晦涩难明,不知道想到什,唇角慢慢挑起抹弧度,抬头看十八,语气轻快说道:“油都泼好,不点火怎能引出这竹城里幕后之人?”
魏悯抬脚出里屋,看到昏迷不醒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假驿丞,单膝蹲在她旁边,抬手从靴筒里摸出匕首,头都没回对跟在身后人说道:“阿阮,回里屋去。”
等阿阮看不见之后,魏悯对准驿丞肚子上就是刀,随后抽出匕首,又划破驿丞手臂和大腿。
阿阮被十八逗露出些许笑意,这才放下戒心,朝她摇摇头,侧头看眼魏悯,见妻主点头,才朝十八抬手比划:
——不伤大雅小习惯不改也没事。你且放心,以后你找到夫郎,妻主和定然会给你做主迎娶。
蒋梧阙知道阿阮情况,特意挑来十八定然是能看得懂手语。
十八顿时朝阿阮行个礼,喜道:“主君这话十八可记住。”
闲话说完,十八看眼外面天色,觉得时候差不多,才说道:“竹城六年前就失踪驿丞直被关在驿站地窖里,找到她时,人已经瘦脱相,精神也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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