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顿时只剩下魏悯和阿阮。
魏悯左手提着猪蹄和药,抬起早上刚包扎过右手,碰碰阿阮脸,问他,“出去热不热?十八办事也是不靠谱,让她招个小侍进来伺候你,这久都没动静,不然你也不用亲自出去跑趟。”
阿阮其实是心疼大过生气,就算气也是气他自己,怎耳根子就那软,被她磨两句就稀里糊涂同意和她胡闹。
如今听妻主跟自己东扯西扯找话说,阿阮脸根本就冲她冷不下来。但想着自己要是这好哄,她下回肯定还是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
阿阮佯装生气嗔魏悯眼,抬手“道”:
这杨大人穷归穷,但给儿子做嫁衣却是精致很,请怕是竹城最好绣者。
杨沁悦手指抚摸着喜服上图案,慢慢红眼眶,低声轻喃,“娘……”
魏悯将喜服从里到外仔细翻看两遍,都没能发现什异常,只能作罢,想等十八回来再做打算。
阿阮回来时候,进院子门就看见魏悯正对着门,大刀金马坐在桌子旁喝茶,而杨沁悦则垂着头,手指抚摸着抱在怀里嫁衣坐在她对面。
两人凑在起,让阿阮不由得攥紧手指。
魏悯不愿与杨沁悦在报恩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主动转移他注意力,问起正事,“说到你母亲,你可记得她这半年来,有没有多次跟你提过什地方或是事情?”
杨沁悦愣,仔细回想起来,犹豫着说道:“地方?她这半年最常提起就是京城,她说回京后要给找个好妻主,为此她连嫁衣都提前为做好。”
杨沁悦个男儿家提到嫁娶之事,有些羞涩垂下头。
魏悯皱眉沉思,她曾听阿阮说过,男子嫁衣般都是亲手缝制,哪怕杨沁悦绣工再差,杨大人也用不着儿子还没说亲就提前为他把嫁衣做好。
“本官怀疑你母亲留下重要证据,很可能就藏在你嫁衣里,”魏悯问道:“能否借你嫁衣看?”
——大夫说
魏悯眼就看见阿阮,见他回来赶紧放下茶杯迎出去,“阿阮。”
阿阮垂着眼眸没理她。
看来还在生气。魏悯讪讪抬手摸摸鼻尖,余光瞥见站在阿阮身后十八,看她手提着猪蹄手提着药,就猜到阿阮早上为什出门,顿时心中片柔软,问道:“中午吃炖猪蹄吗?”
说着魏悯伸手接过十八手里东西,眼神示意屋内,对她说道:“猜测杨大人可能会把证据藏在他儿子嫁衣里,你仔细找找,看能不能有什发现。”
十八看眼今天气氛格外奇怪两人,忙应句好嘞,抬脚躲进屋。
杨沁悦闻言也是惊,显然是没想过母亲会在他嫁衣里留下重要证据。
仔细回想下,母亲是叮嘱过让他哪怕回京也要把嫁衣带着,也曾说过无论出什事都要好好活着,找个心悦之人嫁。
杨沁悦想起母亲,心里阵难过,情绪更是低落,“嫁衣是母亲留给,直小心收着,就放在屋里,现在去拿过来。”
红色嫁衣,用金银色线绣着栩栩如生龙凤呈祥图案,针线皆可以看出绣者用心和功力。
魏悯见过阿阮绣工,对这方面多多少少也能看得懂些。杨沁悦嫁衣拿出来那刻,她都是眼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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