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倒是没觉得去年茶如何影响口感,端起来抿口,说道:“这两日收到东西多,阿阮盘点库房发现陈茶没喝完,就拿出来,说别浪费。”
魏悯没说是,这茶今天刚翻出来,阿阮本打算晚上用来煮茶蛋吃,巧就巧在这两口子来正是时候,就这顺手给她泡上。
蒋梧阙就抿那口,不愿意再喝。她到底是皇女身份,从小嘴巴就叼,今年新茶口味次些她都不愿意喝,更别说去年陈茶。
魏悯好奇是,蒋梧阙活这精致挑剔人,是怎在物资稀少北疆过下去。
想到这里,魏悯不由心底感叹声,看来是封少将军驭妻有道。
午后,封禹来看望阿阮时候,脚步停在魏府门口,目瞪口呆看着十八指挥着下人从马车上搬礼品,从大小锦盒到各种药材都有。
封禹下意识低头看眼自己手里提着两条乱甩尾巴肥鲤鱼,顿时觉得有些送不出手。
“是不是该让十五备点像样东西过来?”封禹犹豫着低头问蒋梧阙,“他刚有孕,鱼送过去别再吓着他。”
蒋梧阙闻言笑弯眼睛,说道:“鱼是你早上出去亲手钓,若是不送给阿阮,不如就留给吃吧。”
封禹抿唇斜蒋梧阙眼,“前两天钓都进你肚子。”你怎得还好意思再要吃鱼?
也许会觉得痛快。”
“碧云?”蒋梧雍不耐烦皱眉,“他不是在魏府里,待这久都还是个灶房打杂……他莫非探出魏悯什秘密?”
那手下干笑着低头,“这倒不是,他传消息过来,说魏悯主君有孕,已经个多月。”
蒋梧雍闻言火冒三丈,拿起茶盏往手下脚边就是砸,“混账东西,你是存心说来让孤堵心吗?是她夫郎有孕,又不是孤夫郎有孕,孤痛快个什?”
那手下靴子被茶水溅湿也不敢吭声挪脚,忙低头说道:“殿下莫气,您想那魏大人最宠这个夫郎,曾经甚至不惜为他和您对上。现如今,若是这好不容易有孩子突然没……您说,您痛不痛快?”
谈到早朝时事,蒋梧阙不甚为意挑
蒋梧阙脸皮厚,笑意不减,带着封禹进魏府。
两家离得近,但碍于身份,很少相互走动,如今朝中百官来大半,她这个住对门要是不来,倒要落人口实。
封禹怕鱼活蹦乱跳吓着阿阮,就在去见他前把鱼先递给下人。
魏悯也在家,见蒋梧阙过来,两人就坐在桌子旁喝茶说话,谈正是谁出征赵国事情。
蒋梧阙端起面前茶盏,凑过去轻轻闻,随后品小口,笑着放下,说道:“你府里茶,是去年吧?”
蒋梧雍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抬手鼓掌大笑,“痛快痛快。孤真是被气昏头,竟然没想到这个上面。”
蒋梧雍走近手下,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就让她去办事情吧。
……
阿阮这次回来,肚子比走时候多块宝贵肉,全府伺候起来顿时更是仔细。府里他用东西本就不少,再加上认识不认识人送,更是用不完。
魏悯是副相,朝中想巴结她人数不胜数,平日里就想着法找理由给她送礼,如今听闻魏主君有喜,更是觉得来机会,大盒小盒补品安胎品让自家主君往魏府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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