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脸上终于露出疲惫笑意,不是看向女儿和儿子,而是看向直守在床边魏悯,眼睛询问看着她。
魏悯低头用唇贴贴他额头,柔声道:“辛苦阿阮,睡会儿吧,和孩子起陪着你。”
几乎她话音刚落,阿阮就陷入熟睡。他刚才苦苦撑着,是怕魏悯担心。
稳夫将两个孩子抱去清洗,包好之后才又抱到魏悯面前。
现在已经华灯初上,阿阮从早上到现在几乎生天,魏悯也滴水未进在床边跪天,现在撑着床板站起来时,整个膝盖都是麻,腿肚子不停抽筋发颤。
妻主是个读书人,对他温柔尊重,随着官位步步高升,两人日子也越来越好,可她却依旧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着。
他这幅本来底子差身子,连怀孕都困难,却被她用药材用食疗慢慢养好,如今他不仅身体好,还怀个双胞胎。
阿阮觉得心里美滋滋,老天果然都是公平,夺去他嗓子,给他悲惨过往,却弥补他个好妻主,敢问青平县男子,谁有他这好命?
阿阮正飘飘然,就觉得身体突然传来阵刺痛,将他从过往梦境中,猛拉回生产床上。
“如何?”魏悯唇色发白干起皮,眉头皱死紧,眼睛定定看着奉御。
觉,醒来再跟妻主去吃糕点。
“阿阮,不能睡,稳夫说还要个,”魏悯眉头紧皱,见阿阮昏昏欲睡,忙抬手拍他脸,沉声道:“现在睡着你和孩子都有危险,阿阮。”
阿阮耳边能清楚听见魏悯声音,就是睁不开眼皮。
不知道怎,阿阮就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轻,脑海里看到自己从小到大样子。
他早已记不清生父生母是谁,自从他记事以来,就生活在张家。
稳夫笑着说道:“左边这个是儿子,右边这个是女儿。”
面团似得两个孩子,脸蛋同样粉嫩白皙,闭着眼睛支棱着胳膊张嘴大哭。
其中就属右边这个哭声音最大,最有力气。
稳夫看着左边这个小声哼唧哭秀气男孩子,跟魏悯说公子在阿阮肚子里被小主子占太多养分,生出来也不如她重,声音力气自然比不得她。
二九就守在旁,凑过去看两眼,惊喜朝魏悯扭
阿阮迟迟不醒,没有办法,这才让直守在外面奉御进来施针。
针扎下去,阿阮眉头微皱长睫轻颤,眼皮子动动,没会儿就醒过来。
奉御松口气,收回手,“只是突然脱力引起疲惫,现在清醒过来就没事。”
阿阮晕晕乎乎听这句,下刻就觉得肚子里熟悉疼痛再次袭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稳夫惊喜声音再次在屋里响起,“恭喜大人,是个小公子。”
张家对他这个儿子如同鸡肋,嚼着无味,弃之可惜,等有自己个亲生女儿后,对他越发不如以前。
阿阮记得小时候,邻里都夸他声音甜,喜欢教他唱曲说话,可惜后来场高烧,夺去他那副好嗓子。
阿阮有时候都在庆幸,如果自己能说话,张家肯定会把他以个好价格卖出去,而不是许给魏悯。
嫁给魏悯时候,他心里片茫然凄凉,觉得只是从个火坑迈进另个。
慢慢相处,阿阮才发现,他不是跳进火坑,而是掉进幸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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