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是君臣关系,关起门来就是相识多年老友。
魏悯其实也不是什大病,就是染上风寒冻着,她这两年正好有辞官意思,加上阿阮担心,索性就告假。
蒋梧阙怎能不知道她意思,皱眉叹息,“太女还小,小殊也年幼,现在孩子们还不是们这老辈能放心撒手年龄……你同阿阮在京中再多过几年可好?”
两人若是回青平县,以后再见怕是就没这方便。
蒋梧阙心中不舍,就道:“你看人晋老,都把年龄才告老还乡,朝中有几个大臣像你似得,还没四十呢就想撂挑子不干?跟你说啊,可不同意。”
锦瑜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其实更早。”
之前在谈到朝中诸事时,见解独到点评老辣新科状元,如今提起心上人竟露出羞涩模样。
蒋梧阙不由大笑,“好好好,念在你痴心片份上,朕就替你去魏府里走趟,做这个媒。”
蒋梧阙抬手拍拍锦瑜肩膀,说道:“但得事先说好,成不成朕可不敢保证。”
锦瑜感激跪地行礼,“谢陛下。”
悯有多疼儿子她是知道,她真不定能够看中锦瑜身后锦国公府。
锦国公府是大家族,府里杂事众多,像这种人家,后院中男子肯定也不少,那些见不得人勾心斗角,龌龊手段自然不会少,而这些,都是魏府没有。
在后院干净魏府里长大,又是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魏淼,在这种府邸中,怕是会被吃骨头都不剩。
莫说魏悯不同意,换她,也舍不得自己看着长大心思单纯淼淼,嫁进这种乌烟瘴气后院里。
这些锦瑜心里都该知道。
“也没说现在就走
魏悯从官这些年来,很少有因病告假情况,如今她年近四十,不是身体不行,而是隐约有告老还乡之意,正在慢慢放权。
蒋梧阙来时候,魏悯正在府里修剪花草,闲情逸致很,丝毫瞧不出来是生病模样。
“你倒是悠闲。”蒋梧阙抱怨,“朕那公务可多忙不过来,早知道你没事,朕来得时候就该让十五把桌子上成堆折子,装在麻袋里给你搬两马车过来。”
人走亲访友来魏府带都是好礼,只有蒋梧阙每次过来恨不得把奏折都给她送来。
魏悯笑,手上剪花动作不停,“这才刚吃完药没多久,阿阮不让早睡,给把剪刀让出来多动动出出汗,谁知道转脸你就来。”
锦瑜拱手弯腰,跟蒋梧阙说道:“臣明白魏相爱子之心,也知道她顾虑。臣三年前就曾跟家母谈过,愿意让出国公世女世袭权,从国公府里搬出来自立门户,家母当时是答应。”
“臣娶魏淼后,不会让他受国公府气,所以臣才敢请陛下为臣做媒。”如果没有处理完这些事,她是连提都不敢提这亲。
锦瑜虽有世女身份,在国公府却是不受国公喜爱,三年前尚未有功名时,国公听她这说,自然乐不行点头答应,可如今她高中状元,她母亲怕是不会轻易放她出府。
锦瑜之所以在蒋梧阙面前提起这件旧事,就是希望让皇上知道她自立门户事,让母亲不好反悔。
蒋梧阙听,觉得这里面有事,“你这决定是三年前做?那你是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娶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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