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殊笑呵呵把揽住锦瑜肩膀,“这话任何人嘴皮子上下碰都能说出来,至于能不能做得到,可亲眼看着呢。”
魏殊拇指点向身后魏淼,头都没回,眼睛盯着锦瑜脸,“不管是亲眼看见,还是听旁人说,今个话给你撂在这儿,只要你有丁点对不起家淼淼,魏殊,散尽魏家所有家财,都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语气神色认真,可不像是在跟人开玩笑,魏悯站在旁没说话,明显是默许她这做。
魏府门口干人等闻言都抽口凉气,感叹魏家儿子果真不是那好娶。
锦瑜神色自若,眉眼含笑,对魏殊说道:“阿姐且放心,这笔钱,你是铁定要省下来。”
魏相之子出嫁,皇上君后同添嫁妆,抬嫁妆小厮整整抬天才抬完,其规模堪比皇子出嫁,红妆何止十里,时间羡煞京中众人。
魏淼出嫁那天,魏悯格外沉默,她在外人面前向如此沉稳冷静,只有亲近之人才能瞧得出来她其实是心里难受。
阿阮是魏悯枕边人,最是清楚,妻主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都没能睡着,就因为舍不得。
时辰到之后,锦瑜骑马带着迎亲队伍来到魏府门口,噼里啪啦鞭炮声顿时响彻京城。
魏殊将身红衣魏淼从屋里背出来,路背到大门口。
魏悯摆手,跨进翰林院屋内,往主位上坐,说道:“正巧顺路。”
满屋人闻言恨不得朝她吼:您老是顺哪门子路!?
魏悯也是体贴,让她们各忙各,她就在这儿坐会儿。
掌院学士看锦瑜眼,见她还站在旁没敢退下,就无奈摆摆手,让她先去忙吧。
她走过来陪魏悯坐下,跟她说话,话里有意无意提起锦瑜在翰林院表现。
魏殊与魏淼同岁,锦瑜比魏淼大岁,如今她却不羞不臊张口就喊阿姐。
魏殊拍拍她肩膀,笑着松开,“最好如此。”
临出门前,魏淼站在魏悯面前,哽咽说道:“娘,淼淼会照顾好自己,您别担心。”
魏悯抿紧
锦瑜和魏悯阿阮已经等在那里。
魏殊将魏淼放下来,把他牵到父母面前。
阿阮眼睛红通通,显然是哭过,哽咽握住魏淼手,说不出话来。
魏悯单手背在身后,站在他们父子身旁,目光严厉看向要娶她儿子人,沉声说道:“不管你国公府如何,还是你锦府如何,这儿子,从小到大没舍得碰根手指头,如今他嫁给你,将来无论做错什,亦或是犯多大错,你都不许说落打骂,给送回来,魏悯自己管教。”
锦瑜神色认真,拱手行礼,“泰岳且放心,既娶淼淼,就会如你们样疼他,护他,不会让任何人欺他,自然也包括自己。”
“这孩子虽然年轻,但做事认真。”掌院学士没夸大也没贬低,说很是客观。
魏悯就垂眸听着,边喝茶边嗯声,等听满意,这才离开。
掌院学士胳膊垂在身前,两手在小腹处交叠,笑着目送魏悯离开,等她走远之后,才朝身旁锦瑜说道:“你这泰岳,有趣很。”
如果不是锦瑜,她倒是不知道魏相竟是这有趣个人,她真是把儿子疼进骨头里。
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就到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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