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随着少年沉默安静下来。
班主任有些莫名紧张,觉得眼前少年虽然刚成年,却完全能压制她,以至于她有种想离开冲动。
“您当老师多少年?”苏袖放下水杯,悠悠地问句。
这语气听着还好,班主任以为他愿意帮班长,顿时长舒口气,笑道:“十几年。”
“当十几年老师,还不明白做任何事都要付出应有代价吗?”苏袖双手合十,放在膝盖处,人微微俯身,盯着老师,露出抹温润笑,“听老师意思是,被人恶意造谣,不能让对方付出代价,而应该友好地放过对方。”
班长各种求饶,李谓也没丝毫动摇。
电话挂断后,他瞥眼坐在位置上徐开寒,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遍。
徐开寒利落地在文件签下自己名字,合上笔帽,往后仰,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谓:“你停车停得离学校很近?”
“也不近,估计那个人是对苏袖有什不爽,路跟踪过来。”李谓猜测完,有些纠结,“先生,要起诉给他点教训吗?”
徐开寒看向窗外,没有说话,侧脸看着有些阴寒吓人。
顿,“你作为个成年人,要对自己说话,做事负责。开玩笑能开那种玩笑吗?你觉得好笑别人可不觉得。”
班长浑身颤,脸色苍白地瘫在座位上,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走出警察局那刻,他直接给苏袖打去电话,刚接通就哭着求饶。
“对不起,苏袖,不是故意,真。就是好奇,随便那说,你能不能别起诉。真知道错,你想怎样都行,就是别起诉,马上要高考,不能在这个节骨眼……”
“起诉你不是。”苏袖打断他后面话,淡声道。
“换句话说——如果今天是让老师出面,处理造谣班长,老师你是去让班长向道歉,还是依旧劝放过班长呢?”
他声音很轻,白净无瑕脸因为那笑显得乖巧温顺,明明是应该让人放松笑,班主任却不禁绷紧身体。
被自己学生说教,还无法反驳,班主任握紧手指,脸色有些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不是这样,你说那种情况会。苏袖,老师只是觉得退步海阔天空,希望先让他安心高考,省得……”
“省得什?就算他高考失利,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少年往后退去
过几秒,他语气冷漠地吐出两个字:“起诉。”
*
班长连续三天缠着苏袖让他放过自己,以各种办法装可怜,最后不知道怎说动班主任帮他出面劝苏袖。
“都是同学,马上又高考。苏袖,你劝劝对方,让他撤诉吧。班长他已经知道错,现在很久没睡好,再这样下去还没高考人就垮。”办公室里,班主任叹口气。
苏袖面无表情地端起自己水杯,喝下口温水,眼里情绪很淡,并没有回答。
“那是谁?”班长噎,“你这是在搪塞吧。”
苏袖轻笑声:“是被你说老男人,实际只有二十八岁人。”
班长:“……”
苏袖把李谓电话给他,让他有什想说找李谓,不要再给自己打电话。
接到电话那刻,李谓摆明自己态度:“有什话和律师说吧,不接受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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