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孤儿院
时候，苏袖堆过雪人。
不过那个时候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把雪人堆好没多久就会融化掉，完全不同于今天鹅毛大雪。
脚踩在地面发出“咯吱咯吱”声响，留下
个深深脚印，苏袖深呼吸口气，蹲下地上抓起雪，慢慢地握成雪球。
“徐开寒，看
。”他起身喊道。
正在团雪人脑袋徐开寒缓缓侧头，苏袖将手中雪球砸
出去。
徐开寒坐在身后，和他同看着外面大雪，两个人喝茶动作相似到犹如复制。
房间里开着空调，其实并不冷，但苏袖指尖还是有点微红明显。
徐开寒将他手指放在掌心中暖着：“温度调高些？”
“不用，不冷，就是不知道为什
手容易凉。”苏袖笑笑，视线落在地上白雪，闪过抹期许。
徐开寒瞬间看破他想法：“出去堆雪人吗？”
“甜就好。”徐开寒摸摸他脑袋。
“让袖袖坐中间啊,坐你旁边聊天都不好聊。”徐母边剥花生边给徐开寒使眼色,“你个人霸占袖袖多久,还不够吗？”
“不行。”徐开寒慢悠悠地开口,“他得坐在身边,离不开他。”
“臭小子。”徐父闻言笑骂。
“行行行。”徐母翻翻白眼，也不强求,起身把剥好花生放在苏袖掌心，“袖袖别理他,吃花生。”
“啊？是在跟说话吗？”刚洗完水果徐母听见声音侧头看来。
苏袖立刻放下手,下意识把脖子调整好角度，确定无法被人看到后笑道：“没，阿姨,在和徐开寒聊天。”
他转身去房间，换件有领子毛衣，把那个吻痕遮住才出来。
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动静，同时间回头。
徐母招招手,满脸慈爱：“袖袖快来吃水果，坐旁边。”
他没舍得用力，也没砸脸，雪球落在徐开寒肩膀上，破碎掉在地上。
徐开寒看着肩膀上还残留雪，陡然失笑，语气宠溺地问：“砸？”
他抓起来地上雪，往苏袖身上扔去。
“可以吗？”苏袖顿时开口。
“当然可以。”徐开寒牵着他手快速走出房门。
徐母正在厨房里洗菜，刚转身就看见两个人跑过去，揉揉眼，还以为看错，直到透过偌大落地窗，看到徐开寒和苏袖站在雪中才确信自己没看错。
像两个孩子样，她忍不住笑笑。
“冷吗？”徐开寒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拿出手套，戴在苏袖手上，“好，可以放开玩。”
掌心里花生外衣被去得十分干净，苏袖盯良久，抬眸看着徐母，嗓音清润：“谢谢阿姨。”
*
新年这天，贴过对联后下起雪，开始还只是白色小点，到最后越来越大。
苏袖掀开窗帘时，外面地已经片雪白。
他坐在窗前，喝着热茶，长睫轻垂，唇角带着温浅笑意。
徐父笑道：“还有坚果。”
徐开寒神色宠溺，目光始终没离开他身上：“来这里。”
客厅里只剩下电视发出声音,看着三人,苏袖有些恍惚，走过去坐下那刻,眼眶莫名地发热。
手被紧紧握住,徐开寒笑着把剥好皮葡萄放在他嘴中：“无籽,甜吗？”
所有不真切感消失不见，苏袖咀嚼着葡萄，黑眸明亮如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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