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
他眼睁睁看千霜把门关上。
——世界终于清静
。
商衍确认她不会再杀个回马枪，这才开始脱衣服。
他学得快，回忆
下这衣服是如何穿上
，也就能磕磕绊绊地把它脱下来。
商衍正要应，脸上突然被掐把。
“不要乱跑知道吗，小哥哥。”千霜直起身，摩挲下指腹：“帝都是女皇地盘，
府上虽说没几个人，但难保里面没有她眼线。”
“……”商衍捂着被掐红脸瞪她。
干坏事千霜不在意地笑，转身往门外走去，随手将垂在身前麻花辫扯散。
墨色铺散，长发及腰。
商衍果然沉默不言。
千霜于是自如地转换话题：“你在这住上几天，等处理完这里事，就送你回去。”
商衍睫毛微颤，张张嘴，却什
也没说出口，他抬起眼看头顶嵌着七八颗夜明珠，眸光微暗。
千霜见他兴致不高，就知道这条鱼有心事。
千霜在他身边坐下，斟酌着问他：“怎？为什不开心？”
白纱飘逸……不光如此，四周布置几乎都是以白色为主。
透过四面透光窗户，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个大水池。
这是千霜早些时候飞鸽传书吩咐管家建池子。
幽王府看着破败，但其实还是很有底蕴。
先皇在时候，曾经赏赐不少好东西，只是花千霜不喜铺张浪费，衣食住行都十分简单。
他下水，再浮上来时，双长腿已经变回深蓝色鱼尾。
商衍摆摆光泽熠熠鱼尾，心想果然还是尾巴好。
漂亮又耐用。
那个不要脸如果欺负他，他可以尾巴呼上去，人腿就不行。
商衍想着，忽然感觉
这刻，她身上似乎有不同于往日气场，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商衍偷偷看她背影，猝不及防地，那人走到门口忽然转过头，他心虚似赶紧撇开眼。
千霜撑着门板，回头笑嘻嘻地问：“小哥哥，你是要吃猪肉鸡肉牛肉羊肉鸭肉还是狗肉？”
“……”这人就正经不过三秒：“随便。”
“天下最难是随便啊小哥哥。”千霜推开门，出门前笑说句：“那不如就尝尝鱼肉吧，红烧清蒸都来盘。”
商衍愣愣，摇头：“没什。”
没什=有事。
千霜耐心地试着去猜这条叫人看不清鱼：“是水太冰？”
“不是。”商衍回过神来，压下心绪，轻声说：“水温正好。”
今天是没法谈，千霜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水珠：“要出去趟，大约两个时辰，你如果要下水，记得把衣服脱下来。”
千霜带着明显愣住商衍穿过轻纱，来到那个水池前，问他：“要下去游会儿吗？”
商衍没说要不要下去，目光中染上狐疑：“你是什时候建这个池子？”
“在决定带你回帝都时候。”千霜把他放在池子边上，知道他在想什，边给他脱鞋边解释道：“常年在外征战，哪有空闲养鱼——以前也没养过，捡到你是个意外。”
商衍脚尖探探水温，不算太冷，他抬起眸子，抿唇道：“你当时为何……救？”
千霜把斜插簪子拔下来，看他头银发散下，挑眉反问：“你告诉，你是怎出现在哪里，就回答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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