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被
打成
坨粑粑，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抓着
裤脚求放过她……”千霜暗搓搓添油加醋，正说到精彩处，商衍忽然打断她：“你们人类可以随便……打统治者吗？”
千霜不爽道：“连条无辜鱼都要伤害，她就是个人渣。”
商衍就不说话。
过会儿，千霜好奇地问：“你们人鱼有没有人鱼王？”
商衍困得睁不开眼，此刻强打精神：“有。”
“……睡觉。”商衍嘴巴张合，好不容易忍着羞耻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又觉得不对，正经地补上句：“不想条鱼呆在这里……太安静。”
妈呀，以前你条鱼在深山老林温泉里过夜时候可不是这
说。
千霜有些苦恼，又有点欣慰，她鱼变得黏人点，果然更可爱。
反正也不是没同床过，千霜便带着他回自己卧室，给他加床被子。
吹熄灯火后，人鱼盖着两条被子，躺在张床上说着话。
“小哥哥你学坏，现在都会撒谎。”千霜也尝块，发觉其实也还好，她捞得还算及时，尝着股焦香。
商衍被当场戳破，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冰蓝色眸子中些许窘迫：“真。”
“那勉强相信你下。”千霜拉他离开：“不吃，明天重新买。”
商衍应声，发现路过去，自己又被她带回西厢房。
“对。”千霜停在门口，忽然想起来似，转头狐疑地问：“你怎知道在书房？”
瞥见千霜，还抬头十分好心地邀请她起玩火。
千霜都气笑。
把装满黑乎乎烤鸭肉碗往他眼前撂，千霜挑眉道：“阿衍？衍哥哥？看你干好事，把肉烧焦，你吃？”
商衍懵懵，很快俊脸上就划过道显而易见心虚。
千霜把碗放在边，好笑地问他：“怎就这喜欢玩火？”
“那你们人鱼被抓走这多，他也不管管？”
“……”商衍打个哈欠，困得整条鱼都蔫：“他常年闭关，应当不知道这些年人鱼族发生事。”
“他有没有你好看？”
“…
千霜问他：“你只吃点，不饿吗？”
商衍开始犯困：“满足口腹之欲而已，不吃……也可以。”
“你真当自己是小仙鱼呢？还带不食人间烟火？”千霜爬出被子掐他脸，霸道地命令他：“不准秒睡，陪说话，不然就要画乌龟！”
商衍于是赶紧睁大眼。
千霜躺回自个被窝里，先是义愤填膺地骂女皇顿，然后又开始绘声绘色地描绘自己痛殴女皇英勇身姿。
商衍心不在焉地盯着她披散墨发：“闻到。”
……闻到？
千霜不知作何表情，最后干巴巴憋出句：“那你们人鱼嗅觉可真……棒。”
商衍没同她纠结这个问题，他还有别事：“晚上能不能跟你起……”
“起干啥？”千霜脸懵圈。
商衍把手里秸秆烧完，犹豫下，抿唇道：“以前没见过，不知道有东西可以这温暖。”
千霜说：“那是因为你们海里烧不火。”
商衍点点头，忽然站起身，端起那碗肉，尝小块。
算是捧场。
“很好吃。”他睫毛微颤，第次违心地夸赞个并不如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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