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商衍被角拢好,披衣去前院。
去之前,顺便把没动另壶酒也给捎上。
进大堂,就看见花容隐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衣角并着额发还在滴滴往下滴水。
千霜挑眉,饶有趣味地说:“怎衣服都不换换,不怕染上伤寒?”
*
千霜正吹熄灯要躺下,忽然听到门外有小厮来报,说四王爷前来拜访她,是要应还是拒。
千霜心说,还真有点不想去。
身体却坐起来。
身边鱼察觉到热源离开,伸手抱住她胳膊,不松手,甚至他整条鱼都蹭上来。
花容隐听得浑身僵,对上银川渐渐漫上水雾银灰色眼睛,心里升起几分无地自容羞愧。
“你……”银川鼻音很重,他向乖,这时候却不顺势安慰花容隐,反而咬唇说:“你就是个胆小鬼!”
他说着,越来越难受,忽而折身潜入水中,银色尾巴在水面拍,溅起不大不小水花。
“银川!”花容隐腾地站起来,心下忽而涌上几分慌乱,整颗心瞬间变得空荡荡,顾不上思考,她直直跳进水里,妄图追上他:“你听说——”
水面荡开圈圈波纹,无人回应,银川估计是真生气,此刻失望得不想见她。
落情绪,尾巴摆摆,小心地问:“怎?是发生什不高兴事吗?”
花容隐想起女皇冷漠蔑然眼神,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她不说话,银川就静静浮在水上陪着她。
花容隐从不对他人倾吐苦水,是因为这多年,只有银川才能让她卸下满身防备,她知晓他善良,他无邪,是以才会对他倾诉。事实上,这多年,她个人背负太多,早就撑不下去。
花容隐自,bao自弃似,将事情简单地对银川说,然后撑着膝盖问:“是不是……真太没用。”
千霜很惆怅,这下她更不想去。
要搁她是女皇,她肯定也是个昏君。
千霜悄然运转五灵之力,伸手在商衍额头点下,指尖红光闪而过,没进商衍眉间。
没会儿,他浑身都暖。
千霜再小心翼翼把手臂抽出来,切还算顺利。
花容隐在水里摸索好久好久,没有找到银川,知道他今晚不会再见自己,不想再打扰他,只好上岸。
“银川,你听解释,……”花容隐张嘴正要说话,忽而卡壳。
她有什可以为自己辩解?银川说没错,她就是个胆小鬼。
花容隐在原地站许久,才转身离开。
乘上马车回府时,她路过幽王府,看到那门口挂着两个红彤彤灯笼,不知怎想,让车夫停下马车。
银川苦恼又认真地想又想,他还只是条小人鱼,好久才把这些朝堂纷争事消化掉。
其他银川不懂,他只想问件事:“霜姐姐真叛国吗?”
“不知道。”花容隐说:“但觉得她定不会做这样事。”
“那你为她说话吗?”银川抿唇:“要是有人说打碎别人鱼东西,姐姐定会为说话。”
他抬起头,总是澄澈目光里满是失望:“所有人都骂霜姐姐,坏女人还想杀她,可是你也不帮她,你都不为她说句话……要不是霜姐姐厉害,她现在已经被坏女人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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